“刚刚把你收的花生交完货忙完。”夏红轻轻柔柔的声音如三月里的春风,吹入人的心田,舒服之极。
“老师真是辛苦了,”冯刚笑着说道,“收的花生怎么样?应该还可以吧?”
“嗯,质量还不错,也很干燥,能炸的出来油,明天你可以继续收,有多少收多少。”夏红显得有些高兴,声音也轻快了许多。
“好嘞。”冯刚大为欢喜,“老师真是操心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能赚钱就行。”夏红点了点头,“你那里一共能收多少花生?”
“上次跟您提过,最多反正不会超过十万斤。”
“为什么才这么一点,东庆镇的花生可多的很呢。”
冯刚叹息一声,道:“行业有行业的规矩,因为我收购的价格比较高,所以引起其他收花生的商贩不满,要找我算帐,我跟他们约法三章,说只收紫荆村的花生,其他村子里的一粒不收。”
夏红想了想,道:“原来这样啊。那好吧,十万斤就十万斤,反正你收的越多,赚的钱也就越多。”
冯刚道:“能赚现在这些钱就已经很满意了。”
夏红道:“好吧,就这样吧。记得每天下午四点钟之前打电话给我,我给你安排车子过去驮货。”
“好嘞。”
挂了电话,想着这个美艳的老师,冯刚傻呵呵地笑了两声,嘀咕了一句:“老师,我爱你!”
再看了一会儿书,只感觉浑身燥热难耐,口干舌燥,心想:“不行,得去村玉婷姐啊,要不然又浪费了一个好机会。”
心里面想着宋玉婷那个搔劲儿,拿起手机,所通了村长家的电话。
响了几声,那边传来宋玉婷的声音:“喂,您好,找谁啊?”
冯刚一喜,道:“玉婷姐,是我,冯刚。”
“啊?”宋玉婷大为惊喜,“你打电话给我干吗?”
“晚上有时间不,我想你了。”冯刚低声道。
宋玉婷道:“他刚刚陪着何警官他们进山,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冯刚一喜,道:“那还是我来找你吧。”
“好。”宋玉婷大喜。
冯刚收拾了房间,关上门,便直往村长家的走去。
叫唤声由远及近,很是急促。
冯刚一听清楚,不由脸色剧变,道:“坏事了,狗-日的张福旺回来了。姐,你赶快回去,要不然会被发现的。你从厨房门离开。”
宋玉婷脸了一声,脸色也焦急起来,飞快的跑出去。
冯刚拉好裤子,从堂屋门跑了出去,见到一个汉子跑了过来,叫道:“冯刚,你快看你家柴房,着火啦,着火啦。”
冯刚扭头一看,果然看到自家的柴房火光冲天,红通通的亮成了一片。
“七叔,快帮我叫些人过来救火,快!”
冯刚一见,脸都黑了,对着来人叫了一声,然后进去提桶。
挑着一担水飞快的冲到了柴房间,见柴房里面火光汹涌,半个房子都烧了起来,靠一担水扑这大火无异于杯水车薪,现在只有想办法切断火源。
冯刚放下水桶,冲了过去,开始分开干柴禾。
在农村死人了葬礼是晚上进行,当天晚上跟死人有关的孝子都必须折腾一个通宵不睡觉,第二天上午再把死者送上山才是完事。
所以现在张家还有很多人,见到这边着火,纷纷或者提桶或拿盆的朝着这边冲了过来,对着大火一阵猛扑。
人多力量大,加上冯刚的家旁边有一个平时洗菜种藕的小池塘,取水方便,还有冯刚及时在柴房里面分开干柴,经过一个小时的扑救,火被扑灭,不过柴房已经被烧了三分之二,所幸没有刮风,要不然连着正屋都会一起燃起来。
灰头土面、无比狼狈的冯刚仿佛虚脱了一般坐在地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马桂兰叫人把自已从床上抬了下来放在躺椅上搬了出来,看到这么个场景,不由破口大骂,骂那放火的丧尽天良、狗杂种。
李青川吆喝着村里乡亲离开各忙各的,跟着何韵一起来到瘫坐在地的冯刚面前,看着这小子的狼狈模样,以及后面百孔千疮的柴房,李青川的心里突然有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不知怎么回事,现在看到冯刚吃瘪,他的心就里特别的爽。
按理说以他的心性,不会为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而心生愤懑的,但是现在偏偏就是如此,好像这个朴实无华的少年越是张扬牛叉,他的心里就越是不舒服,他越是受憋挨打,他的心里就越是痛快。
冯刚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直冒,嘴唇发紫,乌黑的脸颊上一双晶莹的眼睛无比的坚决,看着那一双纤细的玉足,他猛地站了起来,盯着面前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极品女警,咬牙道:“是张福旺!”
何韵表情淡然:“你能确定?”
冯刚点头:“昨天早上他对我放下狠话,说我如果把他意图强-暴他儿媳妇的事情传扬出来,他就放火烧了我的家。”
何韵眉毛一挑,当即安排手下四名警察去现场找寻足迹,同时她也注意了一下四周,好像是在看张福旺会不会躲在某个阴暗处。
“现在几点?”何韵问道。
“差不多四点了。”李青川连答。
“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距离起火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只怕张福旺已经逃远了,一入这深山,想找他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