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月兰却是话锋一转,“按着龙宴国的国规律法,凡是子女者孝敬父母,男过了弱冠之年,女到了及笄之纪,方有能力者,可无条件孝敬父母也!”
林月兰的这话一落下,几个担忧林月兰的人,立马眼睛一亮,心里不由的有些激动起来。
周文才立即拍了一下自已的脑袋,大声的说道,“对呀。《孝之法》第一千六百三十三条,确实有这样的明文规定,男过弱冠,女到及笄,需无条件的孝敬父母也!”
周县令皱着的眉头立即舒张,抚了抚胡须,点头说道,“没错,确实有这样的明文律法!”
“大人,恰不巧,”林月兰立即对着周县令抱拳说道,“民女今年十二有余,十三不足,离着及笄之纪,还需二三年!”
对呀。
林月兰才十二岁,到及笄之年,方需三年。
所以,以她现在的年纪,就是父母想要她孝敬,那也得等她过及笄之后吧。
林三牛和林老三,及在外边旁听的李翠花和周桂香他们,则是神情一慌。
他们所有人都只想着状告林月兰不孝,然后就从林月兰手中,得到那些房子钱财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去考虑年纪问题。
再说,他们只知道只要父母上县衙去上告了子女不孝,只要官府接了案子,那么子女必定就是“不孝”的罪名了。
他们根本就不曾听过,竟然还有这样的文明律法规定,这太……太不利于他们了。
“不可能,”林三牛不敢相信惨白着脸猛然的摇头,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不可能,我们怎么没有听过?你们一定是诓我们的?”
至于为何没有听过呢?
因为他们所知的父母状告子女不孝的官司,大部分是子女已经成年,所以根本就没有必要提这一条。
啪!
周县令再次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声的呵斥道,“林三牛,你这是在质疑本国的国章律法吗?这是在质疑本官吗?尔等不相信的话,来人,去司法库,把《孝之法》给本官找来!”
“是,大人!”下面立即有人去办了。
在林三牛等人忐忑不安之中,很快就有人拿着厚厚的一本书过来,这本书显然就《孝之法》了。
待师爷翻到第一千六百三十三条时,先给大人看了一下,随后,周县令又把这条律法给旁观者看。
这些旁观者有些识得一些字的,就大声读出来,给大伙听。
到了最后,周县令拿起惊堂木重拍了一下,神情严肃的说道,“肃静!本官宣判:原告林三牛状告其女林月兰为不孝,罪名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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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事情真真假假,可不是听两边的当事人一面之词,必须要找到相关的证人才是。
只是林家村的村民,林老三和李翠花这对小气扒拉的夫妻,可没有叫着来,只是因为怕叫着他们来,要花他们的钱,最起码让他们来了县城,一碗青汤面也要钱吧。
周县令拿着惊堂木再一拍,严肃大声的喝道,“林月兰,如你所说当真属实,那么,林三牛等人状告你不孝,乃为不实,疑有诬陷事实。”
随后,他又厉声对着林三牛喝问道,“林三牛,尔等曾向林月兰索要五百两赡养费,是否属实?”
林三牛立马一惊,心头更是慌乱不已。
这一桩桩抖出来的事情,完全与他们在来时,所预想的不一样,他们之前以为,只要他们上堂状告了林月兰不孝,县令大人可以不问任何缘由的判定林月兰为不孝之实。
但是呢,现在这县令明显有偏向林月兰之嫌。
林三牛回道,“回大人,草民问她要五百两赡养费,实属无奈。草民上有年事已高父母,下有三四个不懂事的儿女,再有体弱多病的妻子,瞧着,她有白银千两,大宅高起,却对草民一家子不闻不问,草民一怒之下,才会向她要五百两赡养费。大人,反正她已经有了这么钱,给个百两的赡养费,难道不该吗?
自古以来,子女孝敬父母,乃天经地义之事。龙宴国法,是不问任何缘由,子女就必须无条件的孝敬父母,包括送人、发卖、断亲等等。
大人,如今,草民以不孝之名,状告林月兰,请大人明查!”
林三牛这话明显有些咄咄逼人,且逼的是周县令。
这是在暗示周县令,不管以前他们怎么样做的,如今,他上堂来状告了,周县令必须没有任何缘由的判定林月兰为不孝。
这话说的虽有些出格,但是,作为所有龙宴国的人来说,不管林月兰有多少理由不想给赡养费,又有多少借口来拒绝赡养他们,那么毫无疑问,她已经是大大的不孝。
因此,不管是林月兰真不孝还是假不孝,只要父母状告了不孝,那她就是不孝,也就必须承担“不孝”的罪名,除了接受“不孝”的处罚之外,还必须按着父母的要求,孝顺顺从父母所提的一切条件。
周县令、周文才,小十二和蒋振南等人听了林三牛一席话,眼神都不亦的有些担忧的看向林月兰。
林月兰站在林三牛的旁边,嘴角微微上扬,勾起的一个弧度,明显是带着嘲弄和讽刺。
她倒是有些意外,向来笨拙只会愚孝的林三牛,竟然会有如此的勇气,说出那些一番话来。
这让她不得不想到一句,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啊。
林三牛他明显是打定主意,告了她不孝,那他们就会从她手中得到一切,钱,房子,及店铺。
“呵呵……,”林月兰心里冷笑几声,道,“这简直是做梦!”
周县令此刻,只得问话林月兰,“被告林月兰,你还有话可说?”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不管林月兰要说什么,林月兰这“不孝”的名声,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实了。
周县令一问完,林月兰没有回应,蒋振南倒是先站出来,锐利的目光,看向林三牛和林老三他们,厉声喝问道,“三年前,林月兰割筋脉流血还父,可有此事?”
这事刚才都有提过,但是后来,大伙儿被林三牛和林月兰所说真真假假给弄得迷糊不已,倒是没几个人想到这一茬。
现在,这事又提起,众人又恍然起来。
只是,这个男人提起这茬又做什么,难道就能改变林月兰“不孝”的事实吗?
林三牛对蒋振南鹰目般锐利的眸光,心头不由的再紧了紧,面上表情也是恐慌不已,他惊慌着害怕的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