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上头,扣住夜欣初的手无形中不断施压,忽律耳边传来骨头异动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别逼我杀你!”
夜欣初扬起下巴,不怕死的喊道:“杀啊,现在就动手杀我,看我那可怜的妹子会不会出来见你。”
我低吼一声,冲着围墙后面的楼宇喊道:“夜未黎,你出来!”
一声盖过一声,声声入心!
三楼的一扇窗前站着个瘦弱的短发女生,透过窗户望着地下的一男一女。阴影中,女孩冷艳摄人,完美的侧脸透着淡淡的忧伤。她双手抱在胸前,紧咬着唇瓣,听到身后的开门声,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夜道成十分心疼的站在门口,此时他脸上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而是一位满心担忧的老父亲。
“你爷爷”
“让他杀了她好了,或许你杀了他,两者都一样,我无所谓!”
夜道成皱了下眉头道:“小黎,到现在你还在为他说话,他做出这等事来,你还看不明白?欣初始终是你姐姐,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况且她也答应替你嫁给楚白,你还想她怎样?”
夜未黎转过身,她只是一言不发的盯着夜道成,如蛇般的冰冷视线就像是在看外人似的没有半点情绪。
夜道成叹了口气,放出狠话道:“好!如你所愿,我现在就下去毙了他,一了百了。”
门砰的一声用力甩上,夜道成恼羞成怒的从书房取了配枪冲出宅门。“放开她!”
我看向夜道成,轻蔑的哼了声。“让我见她一面,我就放了她。”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以你现在的行为,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枪毙你。”
挟制夜欣初的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三指用力,夜欣初瞪起眸子惊恐喊道:“爸,别乱来,他真的要杀我。”
“你真爱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去硬强,你在怕什么?”
我
完全压倒性的气势让我无话可说,搅着自己的手指,久久难以平复自己的情绪。
“不管你接不接手流城,你这辈子注定就是泥潭里的人,流城没了,我大不了从头来过,你觉得你能吗?靠梁辰逸,你当真能洗白吗?”
七爷一席话说道我心坎上,我是谁?我在做什么,似乎在一个接着一个案子中迷失了自己!
我不是警察,我只是个老千,游走在黑白两道的中间人。
离开第三看守所,哪也没去,把自己关在高进的公寓里,七爷的话深深刺激到我心底深处,让我不得不再次重新面对自己。
曾经执着的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强烈,深深迷恋在梁辰逸给我的权限中,那是我当一辈子老千都达不到的高度,这真是我要的吗?
离开南部赌庄快两个月,当初誓言旦旦要救出小女人,结果人没找到,还把小七给弄丢了,呵呵!
咻的一声,手中的纸牌因为失神从指尖弹飞,直直的打在床架上,我站起身走到床边盯着对面的小旅馆,失笑起来。
有些东西不我的,永远都不会是我的,而我只有站在漆黑中才能看到远处的光明!
望着对面的灯火阑珊,起伏不定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从抽屉里找出那支老式手机,开机不到几秒钟,嘀嘀嘀传进来数条消息,日期遥远,最后一条停留在两个半月前。
有种叫后悔的病,没药治,盯着夜未黎发来最后一条短信时,我泪如雨下。
我做了我觉得对的事,却失措在她的决断中。
7月26号,这个日子我永远不会忘,那一晚小七病了,我们在宾馆里缠绵的一晚。也许这是冥冥注定的事,这一晚我彻底失去了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