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阿普杜勒身边后,他对他说道:“王子阁下,我有事跟你和其他王子商量,请你的保镖离开一下,让他守在远处不许其他人靠近。”
说着,也不管阿普杜勒是否同意,他就对远处的人喊道:“皮埃文王子、安德烈王子,你们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们!”
喊完,他就在阿普杜勒旁边的塑料椅子上坐了下来。
虽然几个王子都感到有点奇怪,但他们还是按照姜新圩的吩咐走了过来,而阿普杜勒的保镖也开始履行他的职责,开始在远处警戒。马连涛在那里给越野车加油,另外两个保镖依然在烧烤,就如那四个搬运工和保镖一样,根本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同。
安德烈刚一走到火堆边就盯着姜新圩问道:“姜,你有什么事?我才开始喝酒呢。”
姜新圩指了一下刚才保镖坐的塑料椅子,说道:“你先坐,等皮埃尔过来了再说。”
皮埃尔显然喝得有点多,虽然还没有醉意,但脸色有点发红。
他抓着一罐啤酒嘻嘻哈哈走过来,说道:“姜,你这不是故意气阿普杜勒王子吗?明显知道他不喝酒的。”
只有阿普杜勒发现了一些端倪,感觉姜新圩的神态有点不正常,同时刚才姜新圩吩咐他让保镖值守但他没有询问。
等待皮埃尔也在火堆边坐下后,姜新圩说道:“现在留守营那里出了一些问题……”
话音未落,皮埃尔就急不可耐地问道:“留守营出问题?什么问题?失火了吗?”
姜新圩用手朝空中虚压了一下,说道:“留守营与机场的通信一直中断,但现在都没有恢复,而且他们派了人开车返回飞机场,可是到现在为止,好几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杳无音信,这很不正常!”
皮埃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神色没什么变化。
安德烈也是一片茫然,问道:“这没什么吧?也许机场那边的电台坏了,一时间修不好。……,如果真有事,你说什么事?飞机场爆炸了吗?那与我们也没有关系啊,最多就是飞机跑掉弄坏了,我们得等几天才能飞回去。没事,我们本来就计划四天之后再回去的。”
阿普杜勒问道:“姜,你估计发生了什么?”
姜新圩轻轻地摇了摇头,正要说自己也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不想目光无意中瞥见远处一个搬运工的身子突然往后一仰,一道黑色的东西从他后背溅了出来。
这个搬运工估计是尿急了,要去远一点的地方解决内急问题。
还没等姜新圩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一声枪响,然后是那个搬运工发出的一声惨叫:“啊——”
姜新圩懵了,其他人都吃惊地转头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
就在这时,阿普杜勒的保镖结实的身躯猛地一抖,远处的枪声和他的闷哼同时传到了姜新圩的耳朵里。
愕然的姜新圩一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边从椅子上滚下去一边扯住身边的阿普杜勒胳膊往地下拖,嘴里大喊道:“敌人来了!快趴下!趴下!”
情急之中,姜新圩喊出的是中文,等待躺在地上后,他改用英语大喊道:“敌袭!趴下!”
事实上,当姜新圩喊出第一个“趴下”的时候,虽然他喊的是中文,但其他人都很迅速地滚到了地上,毕竟他们也发现了异常,加上姜新圩的示范作用,他们想都没想就趴下了。
“啪!”
又是一声枪响传来,然后是一个搬运工痛苦的惨叫:“打中我了!敌人打中我了!救命啊——”
姜新圩的心脏砰砰直跳,紧急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思考相关对策。
阿普杜勒、皮埃尔、安德烈就如寒风中的稚鸟,一个个吓得发抖,脸色苍白地到处乱瞧,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伏在地上的姜新圩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不由大急,连忙对阿普杜勒等人说道:“爬!马上离开这里!离火堆远一些!若是被敌人看到了,我们就死定了!”
阿普杜勒等人虽然害怕,但也知道现在情况危急,趴在火堆边确实很危险,就急急忙忙地朝离开火堆的方向爬去。
处于从众心理,他们三人慢慢地凑到了一起,就如惊惶的大羚羊一样,簇拥着躲在草丛里快速爬动着。
姜新圩没有跟着他们走,而是朝阿普杜勒保镖所在的位置爬去,因为他现在手里空空如也,猎枪都扔在车上。而阿普杜勒保镖的身上有手枪有子弹。
虽然手枪的射程太近,根本阻拦不了敌人的进攻,但有了它多少让他有点安全感,也多少有点自卫的能力。
爬到那个保镖身边,他不但拿到了一支左轮手枪,还拿到了一根双管猎枪以及一条子弹袋。
当他准备往回爬的时候,一个低微的声音传了过来:“头,是我!……,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开车逃离?”
很快,马连涛就快速爬到了他身边。他看到马连涛手里也是一杆双管猎枪和一支手枪。
姜新圩的心一下安定多了,思维也快捷起来。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低声道:“不行!现在压根不知道敌人的情况,说不定上车正中敌人下怀,正好引起敌人的注意。我们必须先了解了敌人的情况再做决定。”
似乎是为了印证姜新圩的说法,安德烈的保镖冒险冲进了他身边的越野车,动作迅速地启动发动机,可还没有起步,无数的子弹就从两个方向射了过来,不但这个保镖被子弹打成了筛子,就是越野车也打得火花四溅,挡风玻璃成了蜘蛛网,而发动机燃起了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