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光头大汉直接找上了自己的金主,蔡英东更急了,生怕这个还没有付款的生意就此泡汤。害怕的他连被光头大汉打得脸部痛都忘记了,连忙说道:“陆爷,他们不是来揽装修的,真的不是。”
光头大汉一听,笑了一下,朝贺晓初问道:“是吗?不知道老板你在哪里发财?”
贺晓初感到好笑,对于这种混混,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现在无所事事的他也想玩玩,就反问道:“良桂陆爷?就是说良桂区的人都称呼你为爷?可怎么就做这种下三滥的事,连一栋楼的装修都要去抢,这也太没品味了吧?”
光头大汉脸色一变,感觉对方的架势似乎不小,不由自主地收敛了一些,再次问道:“能不能说一下,两位老板来这里干什么?”
姜新圩懒得听他们在眼前啰嗦,如果不是答应了周建亮自己坚决不动手,他早就一脚将这个自以为是的垃圾给踢出门。
他瞪了想继续玩下去的贺晓初一眼,再对光头大汉道:“你叫陆爷是不?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吧。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告诉你也无妨。今天我们是找蔡老板他们买这栋楼的。一千八百万,我们买下来了。现在等着他的股东来签合同。……,你还有要问的吗?”
光头大汉已经搞不清贺晓初的来头了,现在一见姜新圩这个小年轻的来头似乎更大,不由心里开始发虚,特别是听到对方居然花一千八百万买下了一栋楼,更是没有了底气,他讪讪笑道:“对不起,是我陆勇鲁莽了。老板,你们继续,我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姜新圩冷笑道:“最好是后会没期。我们跟你可不是一个道上的。”
陆勇眼里闪过一丝怒色,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大步走了出去,离开了包厢。
等陆勇走出了包厢,贺晓初朝姜新圩歉意地笑了一下。
为了消除尴尬,姜新圩对蔡英东问道:“这家伙是谁?大家都怕他吗?”
蔡英东暗暗地嘘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也不是都怕他,主要是他带着一群混混,这里闹那里闹,大家都烦他。他手下有二十多个,他们都称他为陆爷,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几个建筑老板、装修老板买他的账,很多时候请他去拆迁。”
姜新圩问道:“他手下有装修公司?”
蔡英东摇头道:“没有。他就是两头吃。先在房东手里低价要到装修业务,然后高价卖给装修公司,他从中赚差价,偶尔也卖一些装修材料,从中赚钱。”
姜新圩明白了这个陆勇的事,因为并不怕他,所以都没心里记,而是问起了其他事:“他刚才叫你蔡保管,什么意思?你做过保管员?”
蔡英东点了点头,脸色有点愤懑,说道:“我下海前在一家电缆厂做过后勤处主任,因为电缆厂不大,加上我又是从保管员提升上来的,所以大家就叫我蔡保管。后来有人顶替了我,让我又回去干保管,我一气之下就辞职了。现在开了一家五金店。”
姚新和看了蔡英东一眼,见对方点头,他开口道:“贺老板、姜老板,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刚才和朋友商量了下,他们也同意由我跟你们谈。……,这栋楼可以卖,不过有两个前提要和你们说一下。”
贺晓初不置可否地说道:“请说。”
姚新和咽了一下口水,也没有再客套,就说道:“第一,整栋大楼是一起的,你们要买就一起买,不能拆开买。因为这栋楼是商业楼,不是住宅楼,如果你们只买下面的楼层,将来上面的楼层就租不出去,也卖不起价。”
说完,他和蔡英东盯着贺晓初和姜新圩看,不同的是姚新和盯着姜新圩,蔡英东盯着贺晓初。
贺晓初看了一眼姜新圩,依然不置可否地说道:“第二呢?”
姜新圩则只是笑了笑。
姚新和紧张地停顿了一会,又继续道:“第二,我们大楼在地底下其实还有一层,虽然这个地下层的空间不高,是我们准备用来做地下车库的,但我希望你们也买下,价格可以折半。”
贺晓初准备说什么,姜新圩却先说道:“行。你开价吧。”
蔡英东吃惊地看着姜新圩,又看着贺晓初,再回头看着姜新圩,问道:“你能做主?”
姚新和却知道姜新圩的地位,他没有任何怀疑,干脆转头对姜新圩说道:“姜先生,既然你们要买房,想必对市场这一块应该有所了解。两千两百元一平方,没问题吧?”
姜新圩玩味地笑了,说道:“两千两百元?你真的确定要这个价格?”
虽然姜新圩有钱,不说两千两百元一平方,就是四千四百元一平方,甚至两万两千元一平方他也出得起,但他不想当这个冤大头。而且这个时候能够有几百万建楼房的人绝对是牛人,根本不值得他去同情。该同情的是那些下岗工人和没钱的农民。
看到姜新圩的笑容,蔡英东脸色有点尴尬,显然这个价格是他向姚新和提出来的,因为之前姚新和说出了一千八这个心理价位,如果姚新和真的想卖,也会在这个价位上波动,不可能一下子提这么高。
姜新圩不想出卖姚新和,所以他没有说出姚新和前面的话,只是笑着。
姚新和看着蔡英东,向他递了一个眼神。
蔡英东很快就说道:“那也必须是两千元一个平方。”
如果这个价格是姚新和提出来的,姜新圩肯定就答应了,但这个价格是蔡英东提出来的,为了让姚新和将来在朋友之间好做人,姜新圩却说道:“一千七!”
姚新和脸色一变,但他随即明白了什么,不由看了姜新圩一眼。
蔡英东的脸色大变,急忙说道:“怎么可能?你们不是已经答应一千八百五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