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钢的眼珠骨碌转了几下。见姜新圩已经被警察围住,终于鼓起勇气强装镇定地走到姜新圩跟前,恶狠狠地骂道:“哼哼,刚才不是很牛皮吗?不是仗着有几分力气打老子的兄弟吗?现在怎么样?后悔了吧?……,哼!后悔已经迟了。你得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土瘪崽……”
余钢显然是为了保住自己在手下人面前的面子而不得不说的几句大话,可因为光头男珠玉在前,他可不敢说那些过于激怒姜新圩话,就是骂“土瘪崽”三个字也是说得有气无力,直到警察将姜新圩重重围困之后才敢说出来。
姜新圩面无表情地看向站在警察身后的余钢,不带一丝烟火地问道:“姓余的,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吧?虽然你们做了坏事,但也受了不少教训,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和你们就此分开,不用麻烦警察了,各回各家,如何?”
余钢一听,以为姜新圩害怕了,加上警察将姜新圩围的水泄不通,自己彻底安全,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小王巴蛋还真是想得美啊,还问我如何。到这时候你还装什么装,你以为还有你威风的时候?;老子不妨告诉你,这事想了难也不难,只要你给老子磕一百个响头认错,大喊一百句‘我是孙子,请余爷爷高抬贵手放小人一把’,赔偿我们十万元医药费,洗干净屁股坐十年牢,老子就放过你,否则,不但是你,就是你家人也会后悔一辈子……”
其他混混见状也都缓过气来,一个个变得嚣张不已。他们从开始时一个个如被猫爪抓着的老鼠一般垂头丧气,都如死了爹娘一样的表情,转变到现在一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的得意,心里都在想着怎么玩死刚才让他们吓破了胆、让他们受伤、让他们全身剧痛的姜新圩。
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哈哈大笑着,有混混还跟警察勾肩搭背的,正在低声商量着如何在这里以及在派出所修理姜新圩。
姜新圩依然不慌不忙地朝余钢问道:“姓余的,看来你是不想和平解决这件事了?你不会真的是余鹰副省长的儿子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你还真有一点资格牛一下。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有些事情还是适可而止,不要因为你的愚蠢而连累了家庭。”
余钢怒了,大声骂道:“适可而止你妈啊,你以为你小王巴蛋说几句牛皮哄哄的话老子就怕了?老子钢哥在外面混了这么久,还用你这个小子来教训?你放心,老子会让你舒服这一辈子的,老子会让你父母后悔当时生了你,会让你父亲后悔那一晚怎么就操你娘了……,啊——”
本来已经准备跟警察走的姜新圩再次狂怒,他一把推开那个拿着手铐要铐的警察,也拨开两个挡在余钢前面的警察,飞起一脚就把余钢踹倒在地上,顺势对着他的两腿之间就是一踩,立即余钢的身体就如受惊的虾子一样蜷缩了起来,眼泪口水鲜血从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里同时溅出。
不但是混混,就是警察也被这一幕吓得大抽冷气,迟迟不敢上前抓捕处于暴怒中的姜新圩,直到姜新圩提醒他们。
姜新圩转头好整以暇地对带队的警察问道:“王队长,你们看够了没有?看够了,我们就走。你说,我上哪一辆警车?”
王队长张口结舌地看着姜新圩,良久才说道:“你……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是谁?……”过了一会,他才对身边的手下下令道,“当众行凶伤人,把他铐起来!”
拿着手铐的警察迟疑着,直到躺在排水沟里光头男发出一声声,他才猛地一激灵,动作迅速的将手铐戴在了姜新圩手腕上。
姜新圩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神情坦然地让对方铐上。
警察见此,也不敢将手铐卡紧,看了顶头上司王队长一眼,然后抓着姜新圩的胳膊说道:“走!”
此时的王队长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心里在猜测着姜新圩的来头,在评估着自己采取哪种措施的得失。他对于余钢这群混混的背景非常了解,也知道这群混混一天到晚基本不做好事,群众早已经对他们的行为怨声载道,警方也早就被他们弄得精疲力尽颜面扫地,可人家因为背景深厚,又没有做杀人放火的大事,以至于他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这事就是不用脑袋想,王队长仅仅凭脚趾就能想到肯定是余钢等人又想干什么坏事,结果遇到了眼前这个本事高强的小子,一脚踢到了铁板上,导致这些家伙吃了大亏,不得不救助于他们这群警察。
如果姜新圩没有后台没有背景,不说余钢等人的坏事还没有做,就是做了,也该姜新圩倒霉,抓到派出所之后肯定要被混混们修理一番,自己这个警察也得好好惩罚一下姜新圩,以迎合这群混混的心意,只要把姜新圩欺负惨了,这事才可能收场。
要知道光头男的母亲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虽然不是主管治安,但也毕竟是副局长不是?而余钢的来头更大,不说县公安局一把手的局长要好好巴结他,就是市公安局局长也要将他待为座上宾,甚至省公安厅厅长见了他也得跟他客气地打一个招呼,人家可是副省长的侄儿,是余家唯一的男丁,余家人包括余鹰副省长都对他宠爱有加。
可是,从刚才姜新圩的话听出,这小年轻似乎并不在乎余钢的身份,明知道余钢与余副省长有关系,他还对余钢出手,打倒了对方还在对方胯部踩一脚,虽然不知道余钢那玩意是不是被踩断,那两个蛋蛋是不是被踩破,但这小年轻明显是想对方断子绝孙啊。
王队长很纠结:“这小子到底是真有比余鹰还强的背景还是虚张声势?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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