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禾涛轻蔑地冷哼道:“治疗?这里的治疗根本没有用。真要治疗,还是恩人的医术高。你想想,当时东郭山连半条命都没有了,可他不但救活了他,还让他活到去年才死。我的这种伤痛,他还不是手到病除?”
芝芝为难地看了曾禾涛一眼,说道:“可伯伯他……”
“他?”曾禾涛再次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气愤,说道,“他不是说我的企业就是给他他也不屑要吗?那就让他去赌好了。……,芝芝,你把你爸……还有你伯伯喊过来。我回国的这段时间,就由你爸全权管理公司业务,我看他到底敢怎么做,哼!”
……
星期一,姜新圩继续带着祝广弘送投递件。
受祝广弘拖累,两人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才赶到红星煤矿传达室,而郭倩一如既往地站在传达室里。
看见他们俩,她微笑着问道:“你们肚子饿坏了吧?”
姜新圩下车说道:“我们饿坏倒没事,你饿了没有?……,今天我请你吃饭。”
郭倩笑道:“行啊。在哪里吃?”
等祝广弘跟传达室的门卫交接好投递件,三人朝不远处的饭店走去。
走了几步,姜新圩朝她问道:“你们的交换机调试好了没有?”
{}无弹窗很快,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孩推门进来,吃惊地问道:“爷爷!爷爷!你怎么啦?……,有什么好事?你可不要忘记了医生的嘱咐,不能太激动……,爷爷!”
老头回过头,目光从遥远的窗外移到这个如花朵般的孙女脸上,虽然大笑声停住了,但脸上依然笑意盈盈,说道:“芝芝,你知道吗?我常跟你们说的那个救命恩人真的找到了,他还没死!他还健在!”
叫芝芝的女孩眨了一下眼睛,问道:“你是说那位和尚爷爷?你年轻的时候打日本人负伤后救你的那位中国爷爷?……,你不是说如果他还活着早超过一百岁了吗,怎么可能还在世?”
这老头自然就是曾禾涛,他写的那封死信就是被姜新圩救活的。
“哈哈,就是他!”曾禾涛兴奋地说道,“他是神仙!活一百岁算什么,现在普通人都有活到一百二十岁呢,他肯定还能活过一百岁!”
芝芝的女孩依然迷惑,说道:“你以前不托人多次打听,不是没有一点音信?你都跟中国大陆的人中断了几十年的联系,怎么突然联系上了?”
曾禾涛高兴地说道:“这叫天意啊。以前大陆没有解放的时候,我托人到处打听,还请人到鳢夹县寻访,结果劳而无功。上一个月我的伤痛实在难忍,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思,给我的恩人写了一封信,原以为这封信石沉大海,却想不到一下子峰回路转,大陆邮电局的人竟然帮我找到了!”
芝芝哦了一声,走到爷爷身边,不相信地问道:“会不会是假的?我可知道现在他们大陆人为了打破我们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禁运,正千方百计地联系在海外的华人,动听的话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希望我们这些人能向国内投资。……,他们是不是为了骗你回去投资,就故意给你捏造了这个人?要不怎么这么巧。”
曾禾涛连忙说道:“不是,不是!这封信上没有写这个,你看!”老头将信递给孙女的时候,有点不悦地说道,“芝芝,你怎么说我们美国、他们大陆人?你血管里留的可是我们炎黄子孙的血!知道不?”
芝芝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目光扫过纸上的字,立即发现了问题,说道:“爷爷!你看!这写信的人根本就不是你要找的人。第一,这个人叫咸空大师,而不是你所说的玄空大师。第二,这个咸空大师是道观里的道士,而不是庙里的和尚。第三,这毛笔字一看就不是一个年老的人写的……”
曾禾涛却摇了摇手,说道:“不,不,不是!是我错了。当时我受伤昏迷被人背进道观,迷迷糊糊的怎么知道是庙宇还是道观?”
芝芝却说道:“可你再糊涂,那也知道和尚和道士的不同吧?和尚可是光头,而道士是带那种帽子,不剃光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