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对面的百里清风却是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可是秦圣，您带了那么多女孩子到稷下学宫来读书，派什么用处呢？”

“难不成……难不成是给我们养老婆和小老婆吗？”

听得百里清风的话，秦枫不禁轻轻朝地啐了一口道：“难怪你这厮到现在也未曾成亲！”

“女子在稷下学宫不能钻研儒学吗？”

“稷下学宫养得男学生研究经学，养不得女学生吗？”

听到这里，张泽沐却是忍不住笑着插了一句话道：“秦师，若真的这么施行了……学生有点害怕啊……”

“害怕？害怕什么？”

秦枫话还没说完，张泽沐已是极其罕见地说了一个冷笑话。

“学生怕您这是直接把方运的学宫给逼死了！”

“连女学生您都免费资助了，这岂止是把他们的门给堵住了？您这简直是把窗户都给他们封起来了!”

“这还叫方运的学宫去招谁来学啊？”

于林插科打诨道。

“是啊，难不成他去教妖族吗？”

“妖族那一块可以啊！处女地，没开发过呢！”

听得于林的怪话，众人皆是哄堂大笑，秦枫却是正色说道。

“泽沐，你草拟一下纲要，把稷下学宫别馆，奖学金的制度都设计一下。”

“这个制度必须要一以贯之，先在巴蜀试行，再推广到燕秦两国，最后推广到整个土吧！”

张泽沐听得秦枫的话，已是取出纸笔在手边，开口问道。

“秦师，不知这个制度该叫什么名字？”

秦枫想到这里，忽地信口说道：“接受教育既是权利，也是义务……”

“叫义务教育制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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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众人倾耳去听时，秦枫已是笑着说道：“早些，我还是举人为位时，写过《空谈误国实干兴邦》这篇策论，檄说得再多终究只是虚妄，还是要真抓实干的好！”

听得秦枫的话，众人正不明所以的时候，只听得他又娓娓说道。

“功莫大于教化……”

“但巴蜀之地，位于秦国边陲，百姓很多连字都不认识，更不用说读书了。”

“若是蒙昧未开，亦不为过。”

他说到这里，竟是抬起手来，轻轻抖动压在桌，用来擦手的白绢说道。

“但同样，这些百姓也是质朴纯真……”

“如同我手里这一条白绢一般。若沾茶水，便是茶色，若沾墨汁，便是黑色……”

“如果他们从未闻道，方运只要稍稍怂恿鼓动，这些百姓会去追随他……”

“但如果我们先行一步，将这些白绢染成了黑色呢？”

秦枫说完，张泽沐顿时悟道：“秦师的意思是，先以纯正，正宗的儒道教化巴蜀地区的乡民，自然让他们拥有了对方运这偏颇儒道的抵御之力？”

“这样一来，方运的学宫得不到当地人的支持，好像是被断了脐带的未成型胎儿……无论如何也难以发展壮大了！”

秦枫也点头说道：“我当年建大泽圣院，一方面是教化你们，另一方面，学宫亦可聚集信念之力，帮助修炼……”

“当年方运虽然主管稷下学宫之事，但学宫的祭酒终究还是邹春秋，他空有戒子尺和《春秋》书，也得不到丝毫的好处……”

“但他如果在天台山所建的学宫，弟子甚多，他本来的天赋资质也不差，甚至还在很多儒生之！”

“那么信念之力，恐怕可以助他突飞猛进……成为我等之劲敌！”

听得秦枫说起大泽圣院之事，七半圣和丁毅皆是感同深受，纷纷点头。

唯有百里清风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大泽圣院”是个什么地方，又到底在哪里……

他还以为是秦枫的口误，可是看这七半圣和丁毅，一本正经点头的样子，哪里像是口误啊！

百里清风霎那之间有了一种，“该不会我是个笨蛋吧”的错觉来了。

张泽沐又说道：“看来是有人提点了方运，告诉了他以学宫进行修炼的奥秘，否则他不会有此念头。”

于林是个急性子，当即追问道：“秦师，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秦枫抬起手来，对着张泽沐身后的六名半圣道：“你们六人，前往巴蜀地区建立稷下学宫的别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