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战死,三弟失踪,薛镇夷心如刀绞,他觉得是作为大哥的自己没有照顾好弟弟们,他派遣所有探子去寻找薛定邦的下落,可是找了整整一个月依旧没有任何收获,他死心了,以为薛定邦也遭遇不测,尽管昏迷不是他的错,可是他还是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也是从那一天起,笑容从他的脸上消失了,变得不苟言笑,他长住军营,很少回家,因为他每次见到两位弟弟的墓碑都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们,还把军规重新制定,变得比以前严格数倍,军规中对叛徒的处罚是千刀万剐,尤为狠辣,以至于一直有人在私底下偷偷叫他“薛老黑”。
就这样过了五年,有一日,薛镇夷在帐中处理军务,却听到军帐外传来阵阵欢呼,薛镇夷脸一下子就黑了,军规中写的明明白白,军中喧哗者杖一百,这帮家伙莫非以为法不责众不成?
他阴沉着脸走出军帐,正要呵斥欢呼的士卒,却看见了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身影,他的三弟,薛定邦,身着道袍,正向他微笑招手。
薛镇夷用力揉了揉眼睛,薛定邦在,薛镇夷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薛定邦还在。
薛镇夷中午确定那不是幻觉而是三弟薛定邦真真切切地现在他的面前,他没有死!
薛镇夷百战沙场,数次在死亡边缘徘徊都没有流过一滴泪,这个堂堂七尺的汉子此刻却冲到薛定邦身前,紧紧抱住他,哭的像个孩子:“我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害死了你那天我派了所有探子去找你找了好久好久这么多年了,你到底去了哪里啊!怎么一直都找不到你啊!”
薛定邦也是激动不已,看他明显苍老了不少的面容,鼻子一酸,不由得热泪盈眶,他紧紧握住兄长的手,对他道:“大哥,进帐,咱们进去说。”
薛镇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擦了擦泪,连声道:“好好好,进去,咱们进去再好好说。”
说罢,薛镇夷对身旁一名士卒高兴地道:“取酒来,要好酒,越烈越好!今日我要与定邦不醉不休!”想了想,薛镇夷又道:“今日我弟弟回来,全军大贺三天,探子轮班休息,其他人等,自行玩乐吧!”
军中又是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