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宁菀卿有些懵。

“你很像先皇后。”独孤宸笑道：“所以朕也才如此看重你。”他一边说，一边靠近了宁菀卿。宁菀卿甚至能从他身上闻到浓浓的酒气，可独孤宸一贯冷静自持，酒这种让人放浪形骸的东西，他是很少会碰的。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遇到宁菀卿后勾起的对玉倾城的回忆，让他陡然之间产生了酗酒的冲动。而他也确实喝了很多，然后，按照心中所想那样，走到了宁菀卿的房间门口。

“你很像她，跟她……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独孤宸口中的酒气，带着温热，喷在宁菀卿的脸颊上，不难闻，却让宁菀卿产生了逃离的冲动。

“她也会这样笑着看我……说话的时候，也有这样那样的习惯……还有你的口味、你的手艺，都与她那么相似……”独孤宸犹豫而又期待地，抚上了宁菀卿的脸庞：“你如果是她该多好，我的卿卿……我的倾倾……”

宁菀卿心一横，心里不禁自嘲，她早就已经不是他的倾倾了，是他亲手毁了她，又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她猛地一把推开了独孤宸：“臣妾不是先皇后！”她跪到地上，闭着眼大声道：“臣妾也不愿做皇上的玉倾城！”

大概是这个“玉倾城”三个字惊醒了酒醉中的独孤宸，他呆愣地倒退了两三步，才终于收拾回神智，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宁菀卿，良久，低低地笑了起来：“对……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独孤宸又哭又笑，踉跄着夺门而出。而宁菀卿却在陡然之间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软倒在地上。外头短暂的喧哗一阵之后，便迎来了一片寂静。宁菀卿却觉得自己在地上躺了很久，才慢慢地掏出已经被体温捂热了的铃铛，在心中默念了一句“人定胜天”。

……

此时，皇宫里，确实闹翻了天。

宁莞蓉得知独孤宸带着宁莞卿去了皇家温泉，嫉妒的发疯，把寝宫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遍，此时她的寝宫里一片狼藉。

下人们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他们可是知道，这位主，位分不大，可脾气却大的很，自从倾妃娘娘被宠幸，她就异常暴躁，时不时就拿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出气，这次听说皇上带着倾妃娘娘去了皇家温泉，她就一直摔东西，摔个不停，寝宫里的摆设什么的都已经换了好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