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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从御书房那边回来之后,就一直坐在屋外的长椅上,看着翊坤宫的大门。
可是,始终没有看到祝烽的身影。
让听福去打听消息,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听说宁王祝煊从御书房里出来了,但是,祝烽并没有出来,也没有再见任何人。
一直到晚上。
这,是这么多天,他第一次,一整天都没有来翊坤宫。
晚上,南烟抱着小安平,心情比之前更沉重了一些。
看来这件事,真的没那么容易解决。
怀里的小安平还有些不安分的抓着她的衣衫,不停的蠕动着,嘀咕着。
南烟低头看了她一眼,苦笑道:“你要是大一点就好了,就可以帮你的哥哥去求情了。”
“嗷……”
“可现在,你哥哥还在牢里呢。”
“嗷嗷。”
看着她一副不知愁滋味的样子,南烟苦笑着轻轻的拍了拍她,柔声道:“早点睡吧,别吵着娘了。娘,还想想办法救你哥哥呢。”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冉小玉的声音。
南烟说道:“小玉,怎么了?”
冉小玉从外面走进来,光线晦暗,她的神情更加凝重了一些。
“娘娘,刚刚叶诤过来说,御书房那边,好像又发下了一道圣旨。”
“皇上又发了圣旨?”
南烟眉头一蹙,问道:“圣旨上说了什么?”
“好像,是让刑部把几个官员连夜下狱了。”
“为什么?”
“听说,皇上让人查到,他们平日里私下有往来,似乎都说了一些,对朝廷不满的言论,而且,也找到了他们的书信。”
南烟皱起了眉头:“这——”
皇帝如果要处理一些对朝廷不满的官员,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个时候,怎么值得叶诤特地过来说一声。
冉小玉说道:“叶诤说,这几个官员,都是这半年来,魏王监国期间提拔的。”
南烟只觉得全身发冷。
祝成轩怎么能承受得住牢中的那些酷刑呢?
南烟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御书房那紧闭的大门,现在,就是不知道祝烽什么时候才能消气。
或者,这件事,是消气能解决的吗?
她站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祝烽也没有让人出来叫她,便只能带着冉小玉回去翊坤宫了。
叶诤原本还想追着冉小玉说两句话,但一转头,看到另一边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转头往那边跑去。
“牛鼻子老道!”
鹤衣正在跟另外一个官员说话。
一听到他的嚷嚷,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挥了挥手,让那官员先离开,然后转过头来:“叶诤,你不要在这里瞎嚷嚷。”
“什么我瞎嚷嚷!”
叶诤这一次也是真的有些着急了,过来就要直接伸手抓鹤衣的衣袖,像是怕他跑了似得:“你跟我说,这次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别跟我装没事人!”
叶诤说道:“魏王殿下是已经下到大牢里去了!我急得一个晚上都没合上眼!”
鹤衣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笑。
虽然,他仍旧看起来云淡风轻,但,微微发红的眼角,似乎也显出,他的心情,并不如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
他说道:“急有什么用?”
“是,急没用,那你说一个有用的办法出来!”
鹤衣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我,想不出办法来。”
“什么?!”
一听到他这么说,叶诤更急了,索性两只手抓着他的两只袖子,像是要把绑住似得,道:“牛鼻子老道,你不要跟我开这个玩笑。连你都没有办法,那魏王岂不是要屈死在大牢里?”
鹤衣在袖子里摊手:“有什么办法,谁让魏王自己要写那样一首诗?”
叶诤道:“他写那首诗,不过是追思先贤,你也知道,周文王啊,圣主啊,哪个当皇帝的不是用他来自比?魏王就算说那么一句,又怎么了?”
鹤衣笑吟吟的看着他:“叶诤,你说这话,可要小心。”
“……”
“对,任何人写那首诗,都没有问题,但偏偏魏王不行,写给许世风,更不行。”
“……”
“皇子和外戚武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