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南烟以为他要责怪自己“毛手毛脚”什么的,可是——茶杯?
什么,什么茶杯?
她正疑惑不解,倒是一旁的叶诤看到了地上的碎片,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这白瓷杯子,还有冰裂纹莲花托,这,都是古董啊!”
南烟吓了一跳:“啊?”
叶诤瞪大眼睛看着她,又看了看祝烽。
司南烟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古董茶杯?
这在燕王府里,也算是独一份的东西啊!
南烟吓坏了,在皇上面前失手摔坏东西,这在宫里都是要打板子的,更何况,她打碎的是古董!
祝烽,要扒了她的皮吧?
看着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祝烽的一边嘴角又有点忍不住的要往上翘,可是,还是忍住了。
他怒道:“你问问叶诤,这个古董值多少钱!”
“……”
“……”
叶诤和南烟都愣了一下。
叶诤伸过去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跟在祝烽身边那么多年,他太清楚,这种口气,是祝烽要发怒的前兆。
可是——自己做错什么了?
他小心翼翼的转头,只见祝烽瞪着他,冷冷道:“你不是有消息要跟朕说吗?谁让你去端茶倒水的?”
“……”
叶诤愣了一下,又看看南烟,也只能转身走到祝烽的面前去,而南烟继续用裹着纱布的手,小心的沏了一杯茶。
祝烽道:“你刚刚要说什么?”
叶诤道:“派出去的王府近卫队的人已经回来了,说是解石府上已经全撤光了,一个人都不剩。”
南烟惊了一下,回头看着他们。
解石他们——都跑了?
“哦?”
听到这个消息,祝烽却好像并不太吃惊,仿佛已经知道这回发生似得,沉吟了一番,道:“也罢,其实朕也早就知道,他们肯定要走。”
“……”
“只怕,我们昨晚从那解府一出来,他们就已经准备撤离了。”
“……”
“他们怕‘燕王’,怕燕王府。”
叶诤皱着眉头道:“他们跑了,那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