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玉笙墨摇摇头,大哥不是那种人,再说,前段时间听说他和秦凤相处甚好,要知道,秦凤一直是大哥的心里人,他犯不着因为一个清纯的毫无背景的小姑娘而放弃青梅竹马的恋人。
那么,他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有了隐疾?他忽然想到大哥最近异常的表现,发型变了,穿衣习惯变了,言行举止变了,对,此事必有蹊跷,他要查清楚。
“你大哥和云舒?”云爸爸不同寻常的见识让他察觉了此事的诡异之处,笙墨,玉笙箫,他一直不知道笙墨姓什么,只知道他是方家的外孙,但方家不是有个女儿嫁到了a市吗?难道笙墨和玉笙箫是兄弟?
“是啊,伯父,您还不知道吧,我大哥是玉笙箫,我们是亲兄弟。”玉笙墨温润隽永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心里默默补充一句,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云爸爸瞪圆眼睛,半晌没有吭声,心里却炸开了锅,这叫什么事儿啊?女儿嫁给了她前男友的哥哥?这么狗血的事情,从前只在小说里见过,现在居然成了事实,还发生在他的身边?
“伯父,伯父?”玉笙墨很奇怪,一向爱说话的云爸爸怎么突然不吭声了?
“哦,我突然想到还有事,先走了啊。”云爸爸觉得他实在没有什么立场站在玉笙墨面前与他谈云舒的感情,豪门大宅的私生活一向比较混乱,他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而且,还要回去警告云舒,不能掺和玉家的私事。
“哦,伯父再见。”玉笙墨一愣,下意识的摆了摆手。
云爸爸焦躁的转身,连太极拳也没心思打了,径自往南山别墅走去。
玉笙墨望着云爸爸的背影,忽然想起那一年,他和云舒的相逢。那时候,妈妈和玉笙箫的关系弄得很僵,爸爸顾忌大哥即将高考,把他送回外婆家念书,以免影响大哥的心情。
有一天,他听到邻居们凑到一起议论,说他妈妈不要脸的气死了人家原配夫人,嫁给有钱人当了继室,当时他生气极了,可妈妈的确是父亲的继室,大哥的妈妈的确已经死了。
他的心里很郁闷,很痛苦,沿着河边无意识的走着,忽然看到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丫头光着脚在水里走来走去,看到他不开心,小姑娘手里捧着刚刚抓到的鱼递到他面前:“哥哥,你不要伤心了,这条鱼送给你好不好?”
小姑娘就是云舒,当时她只有十二岁,长得水灵灵的,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你,澄澈见底,让人一见就忘了忧愁。
后来,他没事就喜欢到河边,也经常能遇到云舒,那时候的云舒性子跳脱活泼,男孩子玩的游戏她都玩,还敢跟着男孩子们爬到树上去掏鸟窝。
玉笙箫从小性格内向,沉默寡言,和云舒在一起,只能听到她叽叽喳喳小鸟一样说个不停,有时候说的他烦了,他就会扔下她独自离开,但是到了第二天,她就会忘了之前的不快,继续像只粘人的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
一出门,立刻听到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云舒和大家亲热的打招呼:“何秘书——夏秘书——”,两位大秘书置若罔闻,埋头苦干。
咦?云舒摸摸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啊,昨天还热情的不得了的秘书们,今天怎么都成了工作狂了?工作的如此废寝忘食,连和他们说话都听不到?
她嘴里嘀咕着走进茶水间,夏秋悄悄抬起头,摸着心口道:“天哪,吓死我了,你说我刚才要是和总裁搭讪上一句,总裁夫人会不会立马让我拍屁股走人?”
何政斜斜的睨了她一眼,摇摇头:“据我估计,那不可能。”
夏秋立时怒了:“为什么?难道我姿色不够,风韵不足?”
何政撇撇嘴:“姿色够,风韵也足,就是年龄太大了,你要是再早生上几年,估计能当总裁他妈了。”
“死何政,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夏秋一张精致的脸扭曲狰狞起来,随手抄起一本书丢了过去,无奈,准头太差,一不小心丢向了刚刚从茶水间出来的云舒。
云舒低头想着心事,端着一杯咖啡从茶水间出来,忽见一不明飞行物袭来,眼疾手快的闪身躲开,然后抬起头来:“怎么,想谋杀啊?”
夏秋吓得一缩脖子,急忙走过去,哭丧着脸道:“总裁,我不小心的,不是针对您,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好了,没事没事。”云舒习惯性的拍了拍夏秋的肩膀,夏秋诚惶诚恐的躲开,还偷眼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总裁夫人的身影,这才偷偷舒了口气,着急忙慌的坐回座位,十指如飞的敲起键盘来,嘴里还夸张的叹息:“好多文件要打哦。”
何政瞥了眼埋头苦干的夏秋,勾唇笑了笑,金丝眼镜片后的眼睛里一丝柔光迅速划过,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这一上午要说心情最好的,莫过于云爸爸了,早晨,云舒和玉笙箫相携出门后,他利落的吃了早餐,收拾了碗筷,还勤快的帮忙收拾了屋子,然后拎着钥匙溜溜达达的出了门。
南山别墅附近有一个占地面积很大的奥运公园,是由一片林场改造的,原先种植的花草树木都留着,在中心处建了假山凉亭,下面还有一大片人工湖泊,夏天的时候,许多家长都会领着孩子到这片人工湖里划船垂钓。
当然,这里也是老年人健身的绝佳去处,云爸爸这个人属于坐不住的类型,每天早晨雷打不动,必然要出去练太极拳,按照他的话说,那就是把身体搞好了,老了不给云舒添麻烦。
到了公园一看,来锻炼的人可真不少,男女老少都有,有跳广场舞的,有练太极拳的,也有玩篮球踢足球打网球的。
因为没有认识人,他也就不想去太极拳那群人那儿凑热闹,找了个僻静的凉荫处摆开架势准备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