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巨爪的主人似乎骂了一句恬噪，手上再一用力，露娜就此晕厥过去。

孙悟空停下身，任由身后的两人打在自己身上，闷哼一声，将冲到喉间的血咽了下去。

“多少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总是兼顾他人的死活，会不会成为你这一生的弱点，大王？”

现场再一度变得安静，不论是在场的人还是猴都震惊无比，但让所有人震惊的原因不是眼前这只黑色的老猴会讲人言，而是从他口中说出的那句：“大王！”

“你还活着？”相比于这个震撼，孙悟空很淡然，只是更为好奇的是这一具凡胎竟然能活了这么久

“仰仗主人赐福，如今我不仅寿元悠长，还身具有强大的力量，再也不是以前任谁都可欺凌的小弥孙了。再说了你还活着，我怎么舍得死呢？”

两人早已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只不过着老猴之前一直在隐藏，他在等一个机会，确定孙悟空实力衰竭大不如前的机会。

毕竟，当年他鼎盛时期的威能，此刻还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脑海中。

没有确定之前，他不敢露面。

“贪生怕死，这就是你投身魔族的理由么？当真是奴性不改啊！”孙悟空有些气结，这老猴是他当年从人族手中救出来的，救出来之前就是人族的奴隶，凭借一身溜须拍马的功夫，加上卖力表演处处残害打压同族在那王府中还混得风生水起。

到现在孙悟空还记得，当初这老猴跪在自己脚下，瑟瑟发抖的对天发誓他所做的所有残害同族的事都是被逼的，这才逃过一劫。

说到奴性二字，那黑毛老猴似乎很是生气，他暴怒道：“看看你现在，早已不复当年，我现在比你强大多少倍，随时可以捏死你，谁敢再说我是奴隶！”

孙悟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此刻他眼中杀机浮现，不过不能表露出来，因为那个麻烦的女人还在那老猴的手中，而他自己此刻已接近强弩之末。

“你依旧是奴隶，不过你的主人从那人族恶王变为了魔族，仅此而已。”

“啊！你找死！”老猴暴怒，面目狰狞的看着孙悟空，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可知你丢下我们离开的这些年间，我们遭受了什么样的磨难？你可知若不是我变得强大，我们这一族如何能有现在这么多的族人，你什么都不知道，当初一走了之，现在回来就责备我，你真当自己还是当年的美猴王么？”

“这依然不是你沦为魔仆的理由。”孙悟空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是天生的压制，尽管现在那黑毛老猴魔气旺盛，眼里依旧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躲闪过去，再次开口，只是这一次语气没有那般激昂，相反的还有几分落寞。

“你我生来为妖，谁又不曾想过去亲近人族？若能一生安稳，谁又愿意沦为宠物沦为奴隶供人驱使玩乐，可是谁又曾给过我们选择？当初人族怎样对待我们你忘记了吗，人言都说妖魔妖魔，妖魔本是一家，即求自保，就算堕入魔道又如何？”

“谁又曾给过我们选择？”

“谁又曾给给我们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