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炒豆大家吃,砸锅我一个,是吗?林老弟,我知道你和秦大人的关系不一般,如果你能见到他,替我转告他一声,我彭三山也不是好欺负的!把我惹急了,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
看到彭三山一副要拼命的神情,林一鸣早有预料,他并没有慌张,而是向彭三山伸了伸手,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彭兄,你先别着急,更不要动气,这件事咱们得慢慢来。”
彭三山冲口而出,“慢慢来?你知道吗?我现在是通缉要犯,官府正四处抓我,我的家产被抄没了,我的家人被抓了,我的八十岁老母也爱到牵连,你怎么让我不生气,不着急?”
林一鸣摆了摆手,心平气和地说:“彭兄,咱们先说钱的事,你被官府抄没的家产,我!”他一拍胸膛,“林某人一文钱不差地赔你!至于说府上的家眷和令堂大人,我也会去衙门使银子上下打点,保证不会让他们受半点委屈,怎么样啊?”
彭三山听了林一鸣这话,心里多少放了些心,不过,他知道林一鸣这个人,向来是阴险狡诈,最擅长睁眼说瞎话。
虽说,彭三山并不全信林一鸣的话,但是现在他也没什么好办法能解决这件事,所以,也只得勉强点了点头,向林一鸣一拱手,“林老弟,钱呢你就不必赔了,我彭三山虽说不敢说富可敌国,但是这点银子还是没放在眼里的。
不过,我的家人,尤其我的老母,还请林老弟多多用心,一定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也不想活了!”
彭三山最后一句话是带着威胁的意味说的,他是在暗示林一鸣:如果他老母真有什么闪失,他就会拼了老命去检举秦昌。
林一鸣当然明白彭三山这话的意思,他不阴不阳地说:“放心,放心,彭兄,我说到做到,一定不能让令堂受半点苦的。
对了,彭兄,咱们兄弟可是有日子没喝酒了,不如弄几个小菜喝几杯,如何呀?”
彭三山正一肚子闷气,也想好好喝几杯发泄发泄,于是点头同意了。
林一鸣轻轻地拍了下手,门一开,他守在门外的一人上随从走了进来,一低头,等着吩咐。
林一鸣说道:“去吃一桌上好的席面,我要和彭兄痛痛快快地喝几杯。”
随从点头出去了,不大一会儿,两个“芳菲燕”的小丫头就端上来一桌上好的酒席。
林一鸣和彭三山推杯换盏地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因为彭三山的心里有事,他已经有些醉意了,林一鸣又劝了几杯,彭三山的舌头都大了,翻来覆去地要林一鸣要去上下疏通不让自己的老母亲受苦,否则他就要去检举秦昌。
林一鸣连声搪塞着他,向一直侍立在后面的那个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点头出去了,不大一会儿悄悄地拿回来一壶酒放在桌子上。
这壶酒是林一鸣早就准备好的。
他今天晚上来这里就是为了毒死彭三山,杀人灭口,可是因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而他又知道彭三山练过几天拳脚,所以,他想出了这个先稳住彭三山,再把他灌醉,趁着他酒醉给他喝了毒酒,毒死他,然后再给梅香点银子,让他叫人把彭三山的尸体处理了。
彭三山是偷着回到利州的,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有什么人知道,至于梅香,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谅她也不敢多嘴多舌的,更何况她是一个无情无义只认得钱的欢场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