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就是!”
夜染问赵禅儿:“你要丑的?还是要漂亮的?”
“我祖父总说我是京城一等一的美人儿,我父亲和哥哥也是这么说,我被夸得耳朵起茧子了,我想做一回丑女,很丑很丑那种,吓他们一跳,这多好玩儿!”
赵禅儿高估了自己承受的能力,在云紫的巧手下,看镜子里那张越来越丑的脸,麻子、烧伤的疤痕,坑坑洼洼,她再也受不住了。
“停,停,这真是我那张脸吗?”
赵禅儿抗议:“我不要那么丑了,我被自己丑哭了,云紫姐姐高抬贵手吧,不要那么丑,我丑一点就成了。”
于是,在云紫一番巧手的修饰下,一阵涂涂抹抹后,赵禅儿还是个清丽的人儿,只是模样看不出是她,脸上还长了黄斑和麻子。
这副样子,丑是丑了点,还勉强能让人受得住。
“好了,你顶着这副样子回赵府去,你家老爷子见了,说不定会大发善心,愿意你以后悄悄来医馆坐诊。”
“好了,我也没有怪你。”
夜染拉她:“这个时候是饭点了,一起去后边膳房吃饭吧?”
赵禅儿郁闷道:“不了,我如今也不是医馆的大夫,怎么好蹲吃蹲喝,我家老头儿已经跟我澄清了厉害,说你的身份不简单,是西陵州那个……”
夜染打断她:“那你还来医馆,不怕我牵连赵家?”
“唉,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管它那么多做什么,我只知道我与神医姐姐是志同道合之人,都痴迷于医术,想着解人疾苦。”
赵禅儿伤神道:“我家老头子说,我已经破了赵家祖训,别用要死要活那一招对付他,我要来坐诊,除非不被人发现,不牵扯上赵家。我父母养我一场,祖父祖母疼我一场,我总不能跟赵家断绝关系吧?我不能替人诊病,来医馆看神医姐姐和云大夫诊病也好……”
赵禅儿说得心酸,夜染有些理解她。
因为她替人过门上府诊病时,义父和义母也感觉,堂堂百里家的嫡小姐,怎么替人去诊病?
他们又怎么舍得,捧着疼着的女儿,被人驱使?
所以一开始也是不同意的,但拗不过夜染苦苦相求,最终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