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爹爹也回来了?一早上的也没见人。”
吴大娘给夜染和殷天留了吃的,将馒头、烙的饼子摆上桌,嘴里碎碎念叨:“这看药田,不会吃完早饭再去,也真是的,天天恩爱腻在一起,看个药田还要一起去。”
娘亲和爹爹这么久没回来,一定是和好了!
小月儿捧着碗傻笑:“嘿嘿,我爹爹和娘亲最恩爱,最要好了,很快会给月儿生个小弟弟。”
月儿天真浪漫的话,让一桌子的人哄然大笑。
阿松无奈的揉揉她的小脑袋。
等大家吃过早饭散开,吴大娘和春桃在灶房收拾碗筷,这时候阿柏喘着粗气,背着殷天上了坡。
听到动静,吴大娘从灶房走出来,惊了一跳:“染娘,月儿爹爹这是怎么了?”
这个,要怎么解释?
夜染硬着头发胡说八道:“咳,大娘,他绊了摔一跤,摔晕了,大娘不用管,我替他行完针来吃早饭。”
“哎哟,好好的人怎么摔着了?我去帮着打一盆热水来。”
夜染让阿柏将人背着进了屋,吴大娘感觉不对劲,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摔着了?
正要去问个清楚,这时候坡下传来一阵马蹄声,一辆马车从坡下急急驶上来。
“不背!”
阿满摇头拒绝:“阿满背少主子!”
夜染哭笑不得:“我又没断腿,要你背做什么?”
阿满不为所动,反正他认定了,跟着少主子,只能背少主子,不能背别人。
看他那副视死如归的呆样,夜染抓狂:“那你去山下药庄喊赤护卫来,帮着背人下山。”
阿满还是摇头:“不行,阿满不能离开少主子一步。”
离叔这是给她留下一个什么人?
以后她睡觉洗澡,阿满是不是都要跟着?
阿满脑袋是不是被门板夹了?
夜染快气炸了:“滚!”
这回,阿满很听话,像是怕被夜染烦,一闪身没影了。
夜染:“……”
山林内响起的那鸟鸣声,其实是练兵撤退的信号。
人都撤了,阿柏却是藏在林子深处,他说的那番话,的确是心里的肺腑之言不假,但被殷大哥逼着将染姐姐骗来山里,到底是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