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娥羞得一跺脚,丢下赤墨他们,上坡帮大娘做活儿去了。
夜染不禁莞尔,拍拍赤墨的肩头:“愚子可教也!”
有了夜染发话,赤墨建木头屋子就显得顺理成章了,周志杰用白灰给画了线,谭木匠又跟赤墨合计了一回上山砍木头的事儿。
“谭叔,咱们药庄有的是人,你领个路,教咱们砍哪种木头。”
“那倒省下了不少功夫,也成!”
谭木匠如今带了四个徒弟,他家都快成一个工坊了,谭木匠点头道:“那我明儿一早跟你跑一趟山里,让他们几个尽快将胤管事要的木盒子赶制出来,回头腾出空来,都来帮你和大娥搭屋子。”
“多谢谭叔,多谢谭叔!”
有了夫人发话,就是方便,谭木匠这么爽快应下了。
谭木匠和周志杰离开前,学着夜染的样子,也拍拍赤墨的肩头:“你也别跟谭叔客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李春斗不在了,大娥也是我师妹,你小子要欺负他,谭叔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依。”
赤墨傻笑:“疼着呢,不欺负……”
送周芸竹离开时,赤墨带着谭木匠和周志杰兴冲冲又进了药庄。
夜染微微惊诧:‘“志杰哥和谭叔怎么一起来了?”
“染娘,你回来了啊!”
谭木匠累得气喘吁吁,埋怨道:“赤墨胡闹,我给胤管事做的那批箱子明天要交货,他非拉着我来建什么木头房子。”
“谭叔,这些事交给你徒儿,药庄建木头房子,才是十万火急的事儿。”
夜染倒不知道,药庄什么时候要建木头屋子了?
周志杰和夜染打了声招呼,瞥一眼门口大娥那间屋子,问赤墨:“要在哪儿打地基?”
“这儿,我和大娥成亲后,以后还有娃儿,要将这屋子扩建了,再建两间房子,一间里屋,一间堂屋,还得添两间小的,一间做灶房,一间做茅房……”
总之,他媳妇儿如厕,总不能被人瞧见了去。
也不好整天拎着尿桶,往药丛里钻。
赤墨说得眉飞色舞,大娥听到动静,从屋里钻出来,气势汹汹质问赤墨:“谁让你建屋子呢?谁跟你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