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善解人意道:“时辰不早了,散了吧,都散了吧!我去后厨看看可备好了饭菜?”
“苏掌柜,苏掌柜……”
也是诊堂上午人不多,苏长顺和苗大夫得闲来看夜染给林朗施针,听到伙计从游廊上跑进来的声音。
苏长顺忙迎出去:“大呼小叫的,怎么了?”
“来了一个被马车碾的人,腿断了,一身是血……”
别说苏长顺和夜染,没来得及散去的大夫们,个个变了脸色。
事情,会不会太巧了些?
他们刚在讨论陶滇奇术,还说来个跌断手脚之人,就棘手了,却被不幸言中,这回真来了一个被车轮碾断腿的病人……
夜紫芸,何曾留下过什么医书手札?
这套针法,是当初跟随师父出入军营和大牢,他怜军士受伤痛苦,苦心冥想之下所创。
依照内腑受伤程度,以及位置的不同,针法和走穴皆有不同程度的变动。
不过,她的身世若细细追究,极容易引人起疑。
这一切,推在夜紫芸手上再合适不过。
“嗯,苗大夫猜得不错。”
夜紫芸来历虽神秘,但留下医书手札的说法,禁不起细细推敲。
夜染想到师父说过陶滇国有擅治内伤外伤之人,不想再将针法往夜紫芸身上扯,忙转移注意力。
“听说,陶滇国有擅长治外伤和内伤的神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苏长顺忙接口道:“这我听说过,听说陶滇世家大族,皆身具异能。在陶滇国,医者的地位很高,皇族对这个擅医的家族百般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