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开口道:“剩下的账目,有劳吕管事慢慢核算。”
“好!”
吕管事恭敬的应下,对这些质疑他家夫人的,他还不打算放过,拣了苏长顺的账本。
“若是核算无误,泽城本草堂经营得最好。”
他一说泽城本草堂经营好,众人便不干了,纷纷朝夜染诉苦。
“夜管事,苏掌柜经营的手段好,这不假,但是泽城人多,上门看诊的人多,所得的收益自然多了。”
“是啊,是啊,稻山镇新开了一个仁心堂,处处打压本草堂的买卖,老朽心里苦啊!”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掌柜抢着说话:“恕我直方言,泽城本草堂,有经营百草药庄的药膏,自是生意兴隆。”
“对,天医堂倒闭了,泽城本草堂又大批出售药膏,所得的收益比各处多,也在情理之中……”
这种事情,误差这么大,且好多处都有问题,还真不好解释。
铁板钉钉之下,他一时恼羞成怒,朝吕管事发难:“你面生得很,在本草堂做什么职务?你是泽城本草堂的账房吗?这是黛山镇账本,管得也太宽了吧!”
这个邱掌柜也太嚣张了,账本对不上,反而对吕管事发难了。
但是,吕管事只是她宅子里的管事,还真不好解释。
不用夜染解释,吕管事从袖笼里取出一块金镶玉令牌,摊在桌面上,一脸冷静道:“我的确不是泽城本草堂的账房,是州府顾总管身边的账房,这是代表我身份的令牌,夜掌柜接手泽城十八家诊堂药铺管事,是顾总管派我来核查账务的。”
“邱掌柜以为,我身为顾总管身边的账房,没有资格核查泽城账务?”
吕管事冷冰冰道:“我以后就留在泽城夜管事身边管账了,黛山镇本草堂账目不对,是邱掌柜补足银子?还是我上报州府顾总管?”
看清楚那块令牌上,赫然印着一个顾字,且还是能代表总管事等级的金镶玉令牌,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邱掌柜更是脸色一下变得铁青。
他以为,这个人,是夜管事身边的人。
却没有想到,是州府顾总管身边的账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