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染将百里炎扶上岸,陆永明已经从湖边青石板台阶上下来了。
他惊道:“百里公子受伤了?”
百里炎虽捂上了手臂,夜染扶着他,清晰的看到,他指缝间沾上了不少血,可见伤势不轻。
要快点替他止血才成,夜染让陆永明扶他回屋,然后匆匆进了主院卧房,翻出了一瓶止血的药粉,剪好的布条,还有一瓶跌打损伤药膏。
拿了东西刚要出屋,殷天推门而入,担忧的喊了一声:“染娘!”
殷天能将百里炎的手臂打到脱臼了,百里炎能将殷天的脚筋给弄伤。
可见,他们的武功在仲伯间。
昨天将主院的浴桶劈毁了,人却是完好无损!
两个势均力敌的人,今天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受伤……
义兄上门是客,且从京城远道而来。
不管过去在京城有什么恩怨,他这个做主人的,动不动刀剑相向,像什么话?
他的腿还伤着,扭到了旧伤怎么办?
到时候伤上加伤,要吃尽苦头了。
中午扶着他从本草堂回来时,她苦口婆心劝过他。
他非但不听,还拔剑将义兄给刺伤了?
夜染不想理他,拿着药和布条出了主院,一路往百里炎的住处来。
在陆永明看来,殷大哥动不动跟百里公子掐架,怕是为了染娘。
殷大哥醋劲太大了些,若是染娘再为百里公子包扎伤口,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乱子?
所以他将百里炎扶进屋,一直在门口等着。
夜染拿着布条和药一出现,他忙迎过来:“刚刚替百里公子看过,剑伤不深,我来替他包扎伤口。”
百里炎的伤口不深,夜染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到实处。
将包扎伤口的事情交给陆永明,她让周管事热了饭菜给两位掐架的大爷送去,然后进浴房泡了个澡。
等他从浴房出来,殷天又跟进了卧房。
闯下了祸事,还有脸跟着进屋?
夜染将他推出去,干脆利落将门砰的一声掩上了:“偏房,面壁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