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是坏蛋!”
月儿憋了那么久的眼泪,在殷天搂上她那一刻,滴落了下来。
她的头乖巧的倚在殷天宽阔的胸膛上:“欺负娘亲的人才是坏蛋,叔叔怎么才回来?月儿想你……”
这样久别重逢的场景,让吓懵的吴大娘缓过神来,欢喜得不行。
夜染看着像父女俩的一大一小,心里的那点埋怨和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不管是在京城,还是活成了秀水村的夜染,她的内心从来是孤冷而高傲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依靠一个男人而活。
今天沈辰的事情,终究是她轻敌了,处理不周。
她低估了沈辰的险恶,如果不是殷天极时出现,最后的结果,怕是会两败俱伤。
她对一个男人有所期盼,生了情意,才会怪他回来晚了!
只是那样的一瞬间,她心里生出了小女人一样的情意和嗔怨,很快便恢复了理智。
“回头再跟你算账!”
触上殷天求饶的眼神,夜染狠狠嗔他一眼,往坡下走去。
董氏犹豫了一下,步子一顿:“不会吧?”
“那哪知道?”
周海娘道:“染娘也没犯什么事,好好的变成了刁民,你去扶,一会儿他跌一跤,难说不是被推的。你会不会也成了袭击县令大人的刁民……”
这么一说,张氏一族那几人,想着上次张祥泉在县衙也没讨到好去,现在躺着也起不来。
算了!
她们心照不宣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打定主意,还是安静的瞧个热闹。
郑捕头其实摔得不重,但是刚刚感受过那人的威压后,他深知什么才是强者。
有那种身手的人,一定不简单。
联想到上次冯同知会闯县衙的事情,特别是记起了沈辰堂审夜染的时候,她递过一块免跪牌。
那个牌子,沈辰不动声色还回去了。
他以前常在孙大人身边当差,可是知道那道免跪牌上的印记,是府台大人的。
明哲保身!
郑捕头没摔多厉害,也两眼一闭,彻底的装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