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进殷家三年,没怀上身子,我爹娘担心我和离后找不到好人家。这回我不能忍了,一辈子孤身一人,也不跟他这种薄情寡义的人过下去……”
有时候气血亏虚,也是难怀上身孕的。
并不是不能治,开个妥当的方子,调养调养就好了。
夜染想跟小冯氏说替她诊脉一事,但忙活一天,她实在太累了,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唇颤了颤,闭着眼睛睡过去了。
办了进屋酒,算是正式搬进新屋子。
一想想自己一个孤寡妇人,如今不但有了染娘,有了月儿星儿这么一对可爱的孙子孙女,吴大娘兴奋得睡不着。
她和秀儿起了个大早,已经在灶房忙活着,将饼子烙上了。
夜染想着办酒有好多事情要忙,天蒙蒙亮就醒了,起了个大早,小冯氏听到动静也跟着起来了。
本以为她们起得够早,结果一到堂屋,吴大娘已经煲好骨头汤,烙好饼子摆上桌了。
殷家的青砖大宅子,可是三进的屋子,那才是宽敞大气。
她家屋子再好,比得过殷家的大宅子吗?
小冯氏拎了包袱来,还带了贴身丫鬟,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换洗衣物都带了,夜染总不好将人给赶出去。
她这又回娘家的,又要来沾她家屋子的喜气,夜染猜到小冯氏有话要跟她说。
让秀儿跟吴大娘睡一屋,星儿去跟殷天挤一挤,夜染带着月儿和小冯氏住一屋。
等月儿睡着了,夜染悄声问:“你这是打算跟殷大郎彻底翻脸了?”
“是,我不能忍了!”
小冯氏一想起殷浪,一阵咬牙切齿:“这嫁出去的女儿,又被休回去,难免被村里人戳我爹娘的脊梁骨。原来我还想忍忍,等我叔过年回来,与殷浪和离了。”
夜染低声问:“那怎么又回娘家了?”
“他那小妾不能怀身子,你猜他怎么老往我屋里钻。他在打秀儿的主意呢,那天在河滩跟你说过一回话,要不是我回去得快,秀儿要被他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