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大忌，他口若悬河道：“那个，是属下哄大娘说的胡话，咱们小小姐龙颜凤颈，何等尊贵，岂是凡夫俗子能配得上的？这天下也找不到能配得上小小姐的人……”

“行了，起来吧！”

殷天打断他，满意的抽了抽唇角：“扮成这副模样，是玄诚那个牛鼻子老道的主意？”

“殷管家传过密信回州府，说有探子来过小泽镇，主子却执意要留在秀水村，不肯挪动地方。”

赤墨起身后，一脸无奈：“为了主子的安危，属下不得已求了玄诚道长，扮成这副模样来了秀水村。”

“主子，属下此次前来，是查到了殷洪被劫持一案，与西陵州绿林山匪有牵连。”

赤墨敛了神色：“殷洪这桩案子，吴总督数次插手，胁迫过泽城孙县令为他脱罪，而殷洪被流放的路上，又突然有绿林山匪出来劫持。属下推断，吴总督一定与西陵的绿林山匪有勾结。吴天霸为人心思缜密，手段狠毒，主子虽借着萧家的手插手这桩案子，难免不会引起他的警觉。”

“他若是再派探子来秀水村，主子岂不是置于险境中？”

赤墨跪地道：“属下不能眼睁睁看着主子犯险，求主子让属下近身护卫。”

“六年前，是属下陪着主子来的大泽湖一带，属下该死，被人钻了空子引开，让主子被人暗算。”

见他不说话，那道士急得将粘在嘴唇上方的胡子一把扯了：“听说主子离开殷家，亲近了一个妇人，属下还觉得奇怪。六年前发生了那件事后，主子将府里的婢子婆子撵了出去，府里连只母蚊子也没剩下。主子又怎么会亲近妇人？原来是找到了六年前那个女人，上天厚待主子，咱们府上如今有了小主子……”

一提六年前的事情，殷天的脸色沉了沉。

说星儿月儿是小主子，殷天的眼神又没那么冰冷，柔和了些。

“也只有属下知道当年的事情，看到外边的孩子眉眼和主子有几分相像，才敢如此猜测。”

扯了胡子的道士，模样儿有些滑稽，他大着胆子试探着问：“那是不是咱们的小主子？主子倒是说个话？不说话，属下就当主子认下了。”

“嗯！”

殷天终于淡淡应了一声。

眸光落在跪在地的人身上，冷哼了一声：“赤墨，小小姐龙颜凤颈，必配君王？”

这话哪里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