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还窝着火,暗暗一阵咬牙切齿:“陈思草这回也算是如愿进了殷家。”
“那又怎样?殷家再光鲜也是去做妾。”
周芸竹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夜染:“你那继妹也是个有本事的,仗着肚子里的孩子,让殷大郎用八抬大轿将她抬进殷家去,那殷家大郎也依了她,只是那殷大郎娘子,是我嫂子妹妹,邻村冯里长的女儿,冯家也不是简单的人家,只怕殷家有得热闹了。”
夜染还以为,陈思草在殷家门口大闹一场,肚子里又怀上了殷大郎的种,早被抬进殷家了。
周芸竹和夜染闲聊了一上午。
她刚走了一会,星儿去后坡喊了帮工的人下来吃饭,这时候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由远及近。
一行人簇拥着一顶大红的轿子,打头那个骑在马上挂着红绸的,正是殷家大郎殷浪。
那轿子从夜染家门前行过,轿内突然传来一道得意的娇喝声:“停轿!”
夜染打算再过些天,等建屋子的事情稳定下来,让殷天陪着入一趟深山。
不好打破周芸竹心里的希望,说话留了些余地:“一有空,我去山里转转,一个来月总是能凑齐那些药材。”
陆俊身上那毒,周海和镇上本草堂大夫皆是束手无策。
周芸竹以为,没有个三年五载好不了。
听夜染这口气,只要凑齐了解毒的药材,他的腿很快能站起来,周芸竹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平息了一会情绪,想到村里那些流言斐语:“染娘,听说殷家将殷公子赶出来了,你和殷公子是怎么一回事?”
殷松明明将殷天护得跟眼珠子似的,他也想知道,那位突然离开殷家是几个意思?
夜染愣了一下,接口道:“州府起了一场大火,他娘被火烧死了,他的脸烧伤了,殷老爷这才带他回了秀水村。李大娘得知州府的生意败了,怕他抢家产,这才将他赶出殷家。”
这些风言风语,周芸竹听村里那些来卖药草的小媳们说得天花乱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