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出别墅门口的赫连池，低头踢了一下脚下的高跟鞋，问怀里的顾心艾：“这是你的吗？”

“是我的，它不是应该待在底下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顾心艾望着那双沾满泥泞的高跟鞋，不已。

脏成这样还能穿吗？

赫连池摸了一下她冰冷的小脚，滑腻的手感黏在手掌上经久不散，他轻笑一声：“不如不穿鞋吧，就光着脚参加婚礼，反正婚纱这么长别人发现不了。”

“我才不要！”光是想到那个场面，顾心艾就打了个寒噤，娇嗔道：“我会冷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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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池当然舍不得让她冻着，嘴上这么说，到了礼堂还是让人拿来新的高跟鞋和毛茸茸的披风。

彼时，礼堂中已经有不少宾等待，即使隔着几面墙的休息室里，也能听见从大堂传来的议论声。

顾心艾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手中握着一杯暖饮，打扮成花童模样的赫连心窝在她身边撒娇。

声音像糯米一样软糯：“妈妈，你穿这个裙子好漂亮啊，好像公主一样。”

想起那个自称为小矮人的好友，顾心艾嘴角抽搐了一下，她轻声回道：“心心，这个不是普通的裙子，它是婚纱哦，还有妈妈今天的身份是新娘。”

“婚纱，新娘？”赫连心小朋友咬着手指，一脸懵懂。

“对，心心，婚纱是只有新娘才能穿的纱裙，等到心心长大之后也会穿的哦。”一旁坐在轮椅上的艾韶华，苍白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满脸爱意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孙女。

仔细想想，十几年前顾心艾也是心心这个年纪，没想到一眨眼过去，曾经那个整日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竟然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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