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呢喃着宫域的名字,爬在石头上睡去
“祁欢”宫域在林子里大喊着前行,“祁欢!”越走的深,心越沉。
他在路上捡到小家伙的鞋子,实在想不出她光着脚在石头嶙峋的半山腰上跑得有多疼。
睡梦中祁欢听到有人喊她名字,声音飘飘渺渺捕捉不到,睡个觉也有人和苍蝇似的嗡嗡喊她,干脆换个姿势,侧身蜷缩着,胳膊护着,把脑袋埋进腿弯里,这下世界清静了。
宫域沿着一条小路直走,月光下阴影看到往前走隐约一条黑色的粗线一直往前拉长,宫域蹲下来掏出手机照明,心脏骤然收紧,拿着手机的指尖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
红色未干的血迹一下子看的清晰——祁欢受伤了!
宫域豁然起身追着血迹找人,走了不到百米,看见月光下在石头上缩成一团的祁欢。
宫域冲上去把小小的一团紧紧的抱在怀里,一遍一遍的唤着祁欢的名字。
祁欢梦里的苍蝇又来嗡嗡,一挥胳膊拍了上去,宫域黑着脸拽下呼在脸上的小手,拍了拍祁欢脸蛋试图唤醒她,触手是一片滚烫。
再抬起祁欢双脚,脚底的树叶和血粘在一起看不清下面的伤口,单看左脚的血渍显然伤口不小。
宫域脱下外套裹住祁欢露在外面的肩膀,把人抱在怀里背着月光深一脚浅一脚的按着原路返回去。
睡梦中的祁欢蹭了蹭宫域的结识的胸膛,下意识抱住热乎乎的身体汲取温暖。
夜风徐徐,在清凉的山腰上拂过每一片绿叶,每一株小草、野花,月光沁凉如水,笼罩宫域宽阔的背膀,祁欢舒适的窝在他的怀里,甜美的梦让粉嘟嘟的小脸儿漾起浅浅梨涡。
宫域带着祁欢回到别墅,和几个熟络的长辈打了声招呼,直接开车下山,去宫氏国际旗下的私立医院。
医院正在打盹的值班医生被护士闯进来叫醒,匆忙的赶去抢救重病患者。
病房里,祁欢挂着点滴睡得香甜,自始至终医生护士弄出再大的动静也没睁开过眼,宫域示意医生出去,坐在病床旁边看着点滴。
医生和两名护士一病房长长的舒了口气,刚才简单的伤口缝合,总裁在旁边全程观摩,搞得他们像是经历了一台高风险手术似的,现在彻底脱力了。
第二天。
祁欢一觉睡到饱,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啊啊,又迟到了。”祁欢哀嚎着爬起来跳下床,脚一落地“啊”的一声比先前更加惨烈的叫声响彻病房。
宫域敏捷的起身,飞跃过病床把人抱起来,把人重新按到床上躺下,自己在祁欢身边躺下去说:
“祁欢你今天不用上班了,乖乖躺好了。”
“不行不行,我不是请假就是迟到,老板真会把我开除的。”祁欢头要的跟拨浪鼓似的,作势要起身。
宫域伸手点着她光洁的额头:
“你现在属于一级伤残,工作已经替你辞了,最后一遍,乖乖养伤。”
“可是”
“嗯?”宫域瞪眼。
“……”祁欢到嘴边的工资问题没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