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顿饭吃下来,厅里气氛已是甚好。
齐恺向叶景轩请教起了生意经,而夏成勋却与谢琛向严睿问起了他们这些年在外的事情。
严睿是个能言善道的,将外边儿发生的那些个逸事娓娓道来,竟是比那说书先生说得还要精彩,把那两爷子都是听住了,一脸神往。
谢瓒却是给谢鸾因使了个眼色,兄妹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厅来。
“我这回来可是有任务的。”谢瓒拍了拍身边属下刚刚送来的一只箱子,“孩子他爹正忙着,抽不开身,可却没忘了孩子的百日,是以,特意让我这个还在养伤的大舅兄替他跑了一趟腿儿。”
这话里带着两分抱怨,但谢鸾因却听得出来,她哥这是没能参与最后的一仗,心有怨气呢。只是,大抵也知道齐慎这是为他好,这怨气又只能憋在心里,只有在妹妹跟前,才能露出一两分来。
“既然伤了,就好好养着就是。有二哥在,我就更能睡得踏实了。”
谢瓒也是听说了她这里早前常有“客”来访的事,当下,便是沉凝了脸色。
“他们还敢来?”
“有二哥这么一尊黑面神在,自然是不敢来了。”谢鸾因笑呵呵道。
事实上,自从将那长命银锁丢出去之后,便也没有来过了,不知道是真正投鼠忌器,还是因着自顾不暇了。
毕竟,已被齐慎追成了丧家之犬。
只是,谢鸾因没敢掉以轻心,丧家之犬,最可能绝望的反扑,不计一切代价。
谢瓒抱着双臂,沉凝了面色,倒是觉得他留在这儿,也不错。
那边,谢鸾因已是将那口小箱子打开来,瞧见箱子里的东西,额头上却有黑线划了下来。
箱子里放着一张小弓,小巧玲珑,是用上好的榉木做的,打磨得甚是光滑,另外,还配了两筒雁翎箭,和一只小小的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