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不等白尺说完,又接道:“因为我发现你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对付女人的事你似乎还从没有做出来过,你的对女人的宽容,简直到达了一种变态的程度,就算那天被小蝶(华光学院抱剑黑衣女人)用剑差点杀死,也都没用主动动手对付她,这也是我有恃无恐的原因!”
“哦,忘了提醒你,那个剑皇是个女孩!”最后,林霜又把所有事情拉回了原点。
而一边的柳无伤听完这一切,咕噜咽了两口口水,道:“变态这个词用的次数也太多了点吧。”
“如果你跟他朝夕相处一年。”林霜对柳无伤说:“你会发现你以前所知的所有卑鄙龌龊的手法都太简单了,相比之下,假惺惺的把天威跟校长邀请到黄班,各种姿态低下,甚至连爷爷都叫着说自己错了,就为让他们吃下灌进春药的茶水。然后再让对方选择是把自己刚才叫的爷爷十倍换回来要解药呢?还是进行……咳咳……然而在对方叫完了以后,他又告诉人家自己压根没有解药,但是有解药的配方,就这样自顾自的把有一百个配方的书籍给了那两个人,这种做法,已经算是很简单的一种了,而更深层次的,无伤姐姐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也就是说你面前的这个人!”林霜总结道:“因为某些原因,压根没有最基本的道德礼义廉耻,他的世界观总是存在着一种诡异的平衡,比如,至今我都不知道他当黄班老师,到底是为了拯救那些可怜的孩子,还是为了留下来折磨天威跟校长,对于这种人,你最好祈祷不要被他盯上!而我,很不幸,已经被他盯上了。”
“那真是辛苦你了!”柳无伤面无表情的给林霜倒了一杯茶。
“我说你们两个,在那里自顾自的编排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就在你们面前,这样真的好么?”白尺瞪着死鱼眼。
“所以那个剑皇到底是要怎么搞?”白尺趴在那摊茶水面前说。
“当然是正面打败她,以那些早就得到你无耻真传的学生来说,一个剑皇也只是让他们陷入绝境而已,根本不可能是绝望。”林霜回答。
“再说了,即使真的输了,我想其中那些跟你同样拥有着诡异性格的学生,一定会恬不知耻的在事后带着你去敲竹杠吧,一至十名的那些奖品,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让其他人拿走吧?”林霜说。
“他们也是你的学生。”白尺笑。
“当然,我的学生是最棒的!”林霜回。
“为什么说到他们的无耻的时候就是我的学生,说到好的地方就成了你的学生?”白尺吐槽。
“也就是说你们早就有了计划!”柳无伤突然打断道。
“哦!是啊……”白尺扭头看向楼外,春风和煦。
“算是吧!”林霜目不斜视,一动不动。
柳无伤面无表情道:“我推理一下啊,我来这里听你们说了这么半天,拜托什么的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两夫妻无比凝重的听着,点点头。
柳无伤无力,叹息道:“说来说去你们早就有所打算,而我,从始至终都扮演着一个一无所知的小丑!”
“是的!”两夫妻异口同声,一样面无表情。
然后这里诡异的……寂静了,风的声音如此缥缈。
“呵呵……”柳无伤教养很好,尴尬的喝了一口茶水,没有骂娘。
白尺长舒一口气,又趴了回去。
林霜就觉得有些愧疚了,说:“无伤姐姐,对此我很抱歉,所以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也是早就想告诉你的,从现在某人趴在桌子上的那个角度的话,如果面前有一摊水,那么他就能肆无忌惮的从那摊水造成的镜面偷看你的胸部。而且因为这个桌子是黑色的,其成像也会异常的清晰……”
说着说着,林霜的语气就小了下去。
白尺听完便缓缓的直起了身躯,然后一脸凝重的看着柳无伤。
这里又一次的……寂静了……
“轰……”柳无伤掀桌:“你们两口子怎么不去死呢?”
即便是答应了林霜不动这个剑皇小女孩,可是白尺那是这么容易放弃的蓝人?
黄昏夕阳,东琴世家书房内,突然窜进了一个人。
“阁下明目张胆的进入我东琴家,不知所为何事?”东琴家家主手执毛笔,弯腰立在书案后,那书案上的行书上,一个“剑”字只差最后一勾,却在这时候停了下来。
只是一个剑字,若凡人来看,这字恐怕也只是写的好看一些,无甚出彩,但若是一个在剑道学有小成之人看来,其蕴含之惊世剑意无可匹敌,小小一个字竟整整好落尽了三招绝世剑法,恰如一个人毕生绝学倾注,只是一眼恐怕都会浑身被剑意磨成剑垛,受尽这三招剑法重创。
其他人会觉得这个字极尽东琴一剑所学,可东琴一剑不觉得,他的目标,一直都是可以在最后那一勾之上再写进一招剑法,只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无法做出来,即便这时候再勉力尝试,也最多能够写下半招,这个瓶颈,已经困住他五十年了。
寂静的书房,这个神族剑士修行世家的家主此刻已经内衣稀垮风度全无,全身衣服也早被大汗打湿,这种情况若是被他人看见,定会大吃一惊,东琴一剑当年即使对峙一个天机至道的奋力厮杀,也都不曾这样狼狈过。
而今日,为了写下这个“剑”字,却把他差点耗干。
东琴一剑刚刚从自己的无尽剑意中退了出来,面目间已经不自觉露出几丝疲态,心神放松之下,却突然发觉,自己的房内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个人。
这并不是发现了什么气息或者特殊功法,而是一种感觉,就仿佛你早就熟悉的清冷冬天突然传入一丝温暖,你便会知道春日要来了,房间里多了一个人,那么对于在这个房间呆了几十年的东琴一剑来说,自然会知道。
“喔……发现了么?”来人没有半点慌张,与他敢独闯东琴家的胆量一样,索性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无所谓的耸耸肩。
两个人各自打量了对方一眼,却无话。
而东琴一剑的戒心也在见到对方的那一刻便放了下来。
款式极为严谨潇洒的白衣,平常却整齐的发髻,干净到让人觉得自愧不如的衣裳,只是这样的妆容,却出现在了一个一举一动随意到让人不知道怎么吐槽的人身上,因为这个人,现在竟然在挖着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