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下人勉强笑了笑,都十分忧虑。
过了一天,二叔见我和几个仆从都好好的,这下才放心,带我去见县太爷。
张志清一听要起蝗灾,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颤抖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看到我们笃定的神情,他急的在屋里转圈:“这可怎么办?”
我想,他心里恐怕和二叔最初一个想法,就道:“我前天命人带了些鸡去地里,它们吃了很多蝗虫,我还把蝗虫放到火里,全烧没了。”
张志清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也惊得合不拢。
二叔急忙道:“嘉豪是想看看蝗虫是不是神虫,这都两天了,不光是他没有任何麻达,连那些鸡都完好无损,这些,足以证明蝗虫不过是蚂蚱的亲戚而已。”
“竟然如此?”
“是啊,老父台,你赶紧下令,让农妇把鸡赶到田里吃虫子,再让他们用扫帚把虫子拍死,现在,蝗虫尚小,还能扑灭,等它们长大,翅膀硬了,飞起来我们就没办法了。”
“我,我,我这就去渭南,报告给府台大人。”
“府台再报告给藩台,藩台报告给制台,等皇上下令,蝗虫已经铺天盖地,张大人,到那时,皇上会不会怪你不作为?”我心里很气愤,话就说得不好听。
二叔急的直扯我衣襟,却不敢将我的嘴巴堵住,只得告辞道:“大人,我们这就回去了。若是您能说动制台,动员百姓将一场灾难消灭于无形,您可就立下了不世之功德,整个关中的百姓,都会感激你。”
“嗯嗯!”张志清大概急着和师爷商量,敷衍地点头。
从县衙出来,二叔狠狠瞪我一眼:“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你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