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福尔现在都听你们的,哪里还是我的儿子!这样的孩子,我不要也罢!”林福雅一巴掌打在福尔的脸上。
顿时,福尔娇嫩的脸上多了一座“五指山”!
这一掌好像打在林栋的心上,林栋气得握紧拳头,“林福雅,如果这次福尔少了一根头发,我不会让你再活下去!”
林福雅笑道:“没有林枫,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死了好了。”
林莜忙说,“你不要再打孩子,我现在就去找皇上。你等一等。”
林福雅说:“我没有耐心,你最好快一点。”
福尔的哭声越来越响,林福雅听了很烦,“给我闭嘴!吵死人了!”
周筝筝说:“如果你对福尔好一点,福尔自然不会哭的。如果你打孩子,孩子只会越打越哭。”
林福雅冷哼一声,没有再打了。
福尔哭得累了,哭声渐渐变小,可是,心里害怕,委屈!还是不停地抽泣。
御书房里,林莜一头乌黑的秀发被整齐的盘起,挽成了一个灵蛇髻,身着一件金色织锦褙子,领口处绣了两只凤凰,端庄华贵,美丽动人。
林燃听说林莜说了这事,眉毛紧皱,沉吟片刻,就决定放了林枫,“朕也相信了林福雅,多次姑息林福雅做坏事,才有了今天,为了福尔,来人,马上去把林枫带过来!林枫跑了还可以再抓,可是,孩子没有了,这可是一条生命啊。”
牢房里,林枫被带出去的时候,听狱卒说到了这个事情,紧张极了,“那个疯女人是真的会杀了自己儿子的!过去在北狄她就这样做过!赶紧带我过去!”
皇宫。
月色下的院子里,透着点点冷意,早桂已经吐香,微风吹来,香气更加浓郁,片片绿叶油亮油亮的,和显眼的灯笼遥相辉映。
夜里的皇宫显得空旷甚至有些冷清,天空的星点掉在大殿门口的水缸里,忽明忽暗。通往大殿正门的九曲河上,玉砌的护栏显得有些冰冷。
福尔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夜风的冷和肚子的饿,福尔已经面容苍白,头晕目眩。
而林福雅也在最后歇斯底里大叫,“你们还不快放了林枫?我真的会带着孩子一起跳下去!”
“周夫人,给你的那个膏方,筝筝姑娘也可以吃的,是补血的。”
“哦,好的,那我让下人也给筝筝做一点。”
说完,林莜对周筝筝说:“筝筝,还不谢过温慈。”
“谢谢温郎中。”周筝筝礼貌性的点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温慈走后,周笑笑说:“温慈哥哥和过去不一样了,更加成熟了。”
周筝筝说:“笑笑,温慈离开这些日子,不只是温慈变好了,你也变得越来越好了。”
周笑笑叹了口气,“可是不管我变得怎么好,都没办法让温慈哥哥多看我一眼。”
“可至少,温慈现在还是一个人,没有定亲不是么?”周筝筝委婉地劝道。
“是啊。”周笑笑又高兴起来。
不管经历多少岁月,不管是过去那个不懂事的温慈,还是现在这个成熟行医的温慈,温慈都是周笑笑最爱的男人,这一生都忘不了。
皇宫。
“福尔,我是你娘亲啊,让娘亲抱一抱,娘亲很想念你啊。”林福雅见福尔没有动,伸手去拉福尔。
福尔后退几步,躲开了,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林福雅,林福雅生气了,一把就拉了过去。
福尔哭了起来,周筝筝看了身后的青云一眼。
青云领会,偷偷走到帘子后面去。
“福尔还小,不要那么凶,会吓着他的。你怎么做母亲的?”林莜呵斥道。
林福雅死死扣住福尔的手,连指甲都快要嵌到肉里去了。林栋看不过去说:“你怎么这样对福尔?让福尔回来,我要带他走!”
林福雅恶狠狠地说:“既然来了,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吗!”
林栋大步上前要把福尔抱回来,可是,林福雅忽然就病好了,用力把福尔抱起来,高举过头,朝窗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