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看了一下孙方简,陈长青缓缓将那张纸上的话念了出来。
“不可能!”孙方简大声道,“这是假的,这都是公孙无忧伪造出来骗大家的。大家不可相信。”
陈长青冷哼了一声,将那张写有孙深意遗命的纸张交给周围几位长老验看,并声明,任何人意图损毁,等同叛门。
“是真的!”所有的长老一致认定,即便孙方简的那几位心腹亲信也无言以驳。
“孙方简,你还有什么话说?”陈长青逼视着孙方简。
“这,就算这木盒中的东西都是真的,也不代表师父并没有传位给我。传位给我的遗命,各位长老同样都验证过,虽是紫鹃代录,但也有师父的签名,盖有师父掌门印鉴,并按有师父指纹。或许,师父在临终之前改变了主意,临时决定将掌门之位传给我。”孙方简狡辩道。
陈长青不理孙方简,又从木盒中取出几封书信,喝道:“孙方简,这几封书信,信封上的笔迹的确是你的笔迹,哼哼,上呈耶律大将军,孙方简,需要老夫把信中的内容读出来么?”
“读,当然要读,我要看看,他们究竟是怎样构陷于我的。”孙方简大声叫道,神色激动。
陈长青轻叹一声,从其中一封书信中抽出几张信纸,草草扫了两眼,开是朗读:“……十八日,定州将有粮饷两万担入城,护卫不过百名定州兵丁,将军可斟酌……”
刚读到这里,忽然人影一闪,只见孙方简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匕首,趁着众人不注意纵身向陈长青袭击过来。显然,他想挟持大长老陈长青,逃出狼山堡。
陈长青在狼山宗威望虽高,资历也老,但是武功却是不如孙方简,孙方简实力达到二流顶尖,只差一步便可踏入一流宗师境界,在如今的狼山宗武功实力算是高的,突然发难,他倒是有七成把握能够拿住陈长青。
当然,前提是李风云、公孙无忧不出手相助陈长青。
可是,李风云又岂是那么守规矩之人?他早料到孙方简绝不会坐以待毙,时时都戒备着,孙方简一动,他也动了,只见乌光一闪,孙方简一声惨叫,一条右臂被李风云用宵练宝刀一刀给斩落下来。
没有杀孙方简,只因李风云还不想担起这个恶名。
孙方简身受重伤,无力再进攻。
强忍着疼痛,孙方简遥指着李风云喝道:“你,你你不守信用,你说过,不干预我狼山宗的事。”
李风云一抖手中的宵练宝刀,将刀上残留的血迹震散,收于刀囊之中,摇了摇手指,道:“孙方简,你如今已经不是狼山宗的掌门,你说了不算,陈大长老说了才算,他若说我这一刀不合规矩,我李风云愿意当面向狼山宗请罪。”
李风云救了陈长青,陈长青又怎会不识好歹说出这等话来?朝李风云拱手表示谢意后,陈长青对肖元庆道:“肖长老,麻烦你立刻出去把新任掌门请来。”
肖元庆知道事关重大,急忙出殿去找孙行友。
又环视四周道:“没有老夫的话,各位长老,都不得擅自出这观音殿。李将军,谁要敢轻举妄动,还请出援手相助。”
“好说,好说!”李风云立刻答应。
陈长青没有请公孙无忧相助,是因为他知道公孙无忧是轩辕台的人,轩辕台的规矩他岂会不知?公孙无忧这次来狼山宗揭穿孙方简的真面目,也是打着要还书信的名义。所以,他干脆不让公孙无忧为难。
有李风云坐镇,孙方简的那几名心腹长老哪个敢乱动,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叹了一口气,陈长青解释道:“各位长老,老夫这般做也是出于无奈,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传扬出去,不然,我狼山宗将迎来灭顶之灾。
非但如此,新掌门接任后,便会立刻发布封口令。
狼山四老,麻烦你们速去安排,若无新掌门和老夫的手令,不许任何人出入狼山堡,否则,格杀勿论。如果有人已经在此期间出了狼山堡,立刻追回,但凡有抵抗,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