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婕闭上眼睛,眼角掉下几滴晶莹的眼泪,过了半晌方才答道:“师父从泰山回来,伤势虽重,但只要小心调养,并不是没有恢复的机会。可是,就在那时,他与契丹人暗中来往的事被师父知道了,师父大骂了他一顿,要将他逐出狼山宗。
于是他就在师父的饭菜中暗中下了药,就是七绝散,让师父身中剧毒。又趁着师父运功逼毒之际偷袭,一掌击碎了师父的心脉。并杀人灭口,杀了服侍师父的彩云和流虹。
为了掩盖师父中毒的真相,他命紫鹃盛装打扮师父的遗体,用脂粉师父脸上的黑气。并捏造了师父的遗言,继承了狼山宗掌门之位。
紫鹃后来也被他灭口了,师父的尸体也被他火化。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紫鹃将此事告诉了陈天化,并留书为证。四位师叔师伯若是不信,可以去找陈天化一问究竟。
陈天化将此事告知肖师伯,肖师伯知道后,找他对质,他也供认不讳。肖师伯想要揭发他,谁料他先下手为强,早就埋伏有他的心腹手下,出手偷袭肖师伯,肖师伯被打成重伤,不得已以假死脱身。”
狼山四老听了宁婕的话,彼此对视了一眼,宁婕是孙方简的妻子,两人的感情很好,若非有确凿的证据,宁婕又怎会背叛自己的丈夫,看来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灰衣老者从桌上取过那玉瓶,将玉瓶中的丹药分给另外三位老者,道:“不除去此獠,我们还不能死。”
另外三位老者纷纷点头,一仰脖将丹药吞入肚中,盘膝疗伤。
李风云听了宁婕与狼山四老的对话,对事情的始末也有所了解,问道:“宁女侠,还有一事我不明白,还要向宁女侠请教。”
宁婕惨然笑道:“我狼山宗落得如今这地步,还有什么请教不请教的,李将军但问无妨,我知道的一定会如实说出来。”
李风云问道:“我不明白,狼山宗又是如何投靠契丹的。按理说,即使孙方简当上了狼山宗的掌门,但像背叛大晋,投靠契丹的事恐怕也不可能是由他一人一言而决吧!”
这件事情李风云一定要问清楚,他心中已经暗中把狼山堡当做游击营的屯兵之所,若是狼山宗的绝大多数人都选择投靠契丹,那对游击营无疑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宁婕摇了摇头,叹道:“除了他的那几个死心塌地的心腹,狼山宗没有人愿意投靠契丹。毕竟我狼山宗这十多年来与契丹人争斗不已,已经结下了血海深仇,又怎么可能答应投靠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