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达力也已经没有了刚开始出来的那股子闹腾的力气了,即便他相对于哈利来说反应有些慢,现在也已经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爸爸是不是疯了?”他有些害怕地问他的妈妈。
不过最后德思礼还是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地方,最起码在他看来是这样。那是一座在海边的礁石上的一个小木屋。
“天气预报晚上会有暴雨,而这位好心的先生决定把船借给我们。”
达力顺着他父亲的手望去,看到了一个牙齿掉光的老汉慢吞吞地向他们走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奸笑,指着因为恶劣的天气已经变得铁灰色的海面上飘荡的一只破旧的划艇。
达力和哈利难得的达成了一致意见,他们望着彼此,然后一起往德思礼的身后缩了缩,希望这样做的话,那个老头就看不到他们了一样。
花了几个小时,他们才花着这个破船来到了那座位于海面上的礁石,这个时候雨已经下了起来,冰冷的雨水拍打在他们的脸上,让他们浑身发冷。
终于到了小木屋里,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不断呼啸的海风和湿漉漉的壁炉。
德思礼并没有拿多少东西,四个人,每个人只有一包薯片和四根香蕉而已。他想点堆火来取暖,可是薯条的包装只是冒出了一股青烟就已经化为灰烬了。
不过尽管火都点不着,他的精神还是很好,看来他确信在这种环境下再也不会有什么信来打扰了,为此他还很高兴的拿这件事开了一个小玩笑:“现在要是有信的话,可就有用处了,是不是?”
明天就是哈利的十一岁生日了,可是似乎除了他之外并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当然也可能是知道,但是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德思礼一家经历了一天的奔波之后很快的就睡着了,他们这些日子里不断地受着那些信的折磨——刚开始还是一两张,随着其他的信到达的,后来开始不断地变多,进入他们家的方式也越来越多,从鸡蛋下面,从壁炉里,在后来他们离开了女贞路,这些信竟然如影随形,一直跟着他们。
现在外面的暴风雨对于德思礼一家来说就好像是美妙的音乐,简直不能再美好了,因为这代表着在今天不会有什么该死的信再过来打扰他们了。这已经是德思礼一家最大的愿望了。所以尽管是这样恶劣的天气,他们还是很快的就睡着了。
唯一睡不着的是哈利,现在他在期待自己的生日。达力的夜光表在显示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