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的断面无比平滑工整,显然切割的刀刃锋利无比,而且断裂面也几乎保持着完美的直线,看上去就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翻转到背后,头颅内侧的断面也无比光滑,加之脑部组织的残留,总给人一种精细制作的模型的感觉。
“可是,这明显是真人头颅切割后的遗留,那凶手又如何保证其中的脑浆、脑干等组织不受破坏,且保持断面平滑的?”
陈勃喃喃自语的说着,同时仔细观察着手中头颅的变化。
那个头颅在离开抽屉大约五秒后,开始出现越来越明显的脱水现象,以及不断扩散的尸斑,显然之前完全靠抽屉里的寒气,保持着头颅的“完美无损”。
或许这和殡仪馆、太平间里的尸体,需要放置在相对冰冷的环境下是同一个道理。
可是,明明是木柜子,如何在没有放置任何冰块的情况下,保证先前那样浓郁的寒气,而且没有任何返潮的现象的?
陈勃心头的疑惑不断浮现,可偏偏这里找不到任何有力证据支撑,似乎最终只有一个解释。
那些寒气,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寒气,而是类似怨气、尸气等阴邪之气,能够保证尸块长期处于冰冻状态。
鬼屋里面,究竟还有哪些秘密,当初建造鬼屋的又是谁,血婴和这些手印之间,又是否有什么必要的关联。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蜂蛹而上的蚂蚁,在陈勃心头不停爬动着,让他不免感觉一阵阵的压抑和麻痒。
不禁如此,他还想到了更为深远的问题。
鬼城里的这个鬼屋,会不会是暗示了什么,比如此刻自己手里捧着的人头,也许正是要代表什么,而被平整切去一半,恐怕也会有相应的象征意义吧。
只是,很明显,血婴或者说鬼屋里的某个存在,并不想给他太多时间去理清思路。
“嘿嘿嘿~阳尸继任者,我们来好好玩个游戏吧!”
陈勃眯了眯眼,刚才突然出现的那个稚嫩童音,想必就是所谓的血婴发出的。
很显然,他俩此刻在明,血婴在暗,从局势上来说,略微有些不利。
不过,应该是血婴最先沉不住气,否则也不必刻意出声,以此来增强两人的畏惧,只是显然这一招对他俩无效。
随着那个童音的逐渐消散,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迅速在四周回荡,甚至都能因此联想到一些画面。
在齿轮声尚未完全消失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快速冲向两人,伴随着一阵诡异的笑声,仿佛是一双张大的手掌,想要死死攥紧他俩一般。
两人微微侧过头,避过了从头顶擦过的那个“女鬼”,虽然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陈勃还是依稀觉得,自己能够朦胧的看见,那个女鬼背后的几条细钢丝。
很明显,这是一个事先设定好程序,必定会按照某种感应器的触发,自动飘过的所谓女鬼。
真鬼来了都不见得害怕,更何况是假鬼呢。陈勃心头嗤笑一声,只是并未因此放松警惕。
接连遇见三波设定好的各种鬼怪后,两人面前出现了一个分叉路,左右两边都有丝丝缕缕的气体弥漫着,似乎两边都各有千秋。
“男左女右,出口处汇合,自己小心点。”
若水依旧无比的淡定,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惊吓到她,在陈勃考虑是否要分开的时候,她已经给出了答案。
陈勃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迈步向左面走去,在即将拐弯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眼若水。
后者同样扭头看着自己,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各自坚定的给了对方一个肯定而又灿烂的微笑。
深呼吸一口后,陈勃穿过拐角,来到了一处相对狭窄的房间。
这里三处墙壁前都放着高矮不一的木头柜子,大多都是褐黄色,只有一个最高的木柜,柜门上有着一滩血迹。
血迹明显已经风干凝固了,漆黑的仿佛一个小型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明。
陈勃看了眼,随后将目光移开,开始审视周围那些木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