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桓枢凭借取回业力分身后敏锐的观察力,还是看到了曲大飞说这话时候闪烁的眼神:他在说谎。
赵桓枢并没有拆穿,因为驱鬼这种事情,最好是当事人说出真相,如果有对不起阴鬼的地方,就想办法补偿,而且要自己自愿,这样的效果最好,造下的恶业也会降到最低。
接着赵桓枢又让曲大飞接着说他的经历,曲大飞犹豫了一下,把手机装回裤包,没什么语气的道:“有一次我在学校上厕所,当时是晚自习下课已经九点多了,我们厕所是小隔间,但对面有人的话可以看到他的脚。”
“那次我上厕所的时候,忽然听见对面隔间关门的声音,我感觉奇怪,因为有人进厕所都会有脚步声,可是那次除了关门声,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接下来可怕的是……”说到这里,曲大飞的声音还是哆嗦起来:“我看到了,看到了对面隔间的人,穿着蓝色的高跟鞋。”
蓝衣。赵桓枢心中有了阴鬼的底。
“我原本还想怎么会有女的,而且学校里的学生是肯定不能穿这种鞋子的,正当我以为是哪个糊涂的老师时候,我发现对面那只脚穿着的鞋子上,有好多潮湿的泥土。当时天很热而且好长时间没下雨了,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看我!”
“我当时紧张的不得了,死死咬着牙齿猛地把头一抬,看到的东西差点没把我吓死!旁边的隔间上边伸出了……那,那个人……不,那个东西,它,它的脖子很长很长,感觉就像是一条肉色的蛇,脖子上连着的脑袋顶到了厕所的天花板,它的头发很长,但我还是看到了它的脸,是一个女人,她的右侧的脸完全烂了,我甚至能看到它脸颊里的牙齿,她的眼睛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说到这里曲大飞开始拼命的发抖,赵桓枢暗中让阴鬼用阴气镇静他的全身才冷静下来。
曲大飞的脸色好了一些,又能继续说话了:“当时我吓得直接昏过去了,是第二天早上学校保洁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我才叫醒我的;我醒过来之后浑身发冷,学校直接联系我的母亲把我送医院了,可是我家穷,看不起病,进去没做检查妈妈就趁医生没注意背着我离开了。”
“回家我吃了退烧药就一直睡觉,但始终感觉冷,半夜醒来的时候,我总会有种那个女人细长脖子的头,从窗外伸进来,距离我很近很近瞪着我的幻觉,我妈妈用老家村里传下来的土方法帮我驱邪,又是烧香又是拜佛,又从老家带来了桃木枝在我身上抽打说是去邪,但都没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