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宫人这样想,接着便被萧临渊以想一个人安静看书为由给打发出去。
室内很快就剩他一人,瑾若这时领着送膳的内监过来,见两个宫女站在殿门外,她路过她们时脚步停住,微笑着嘱咐她们:“殿下用膳有我伺候就行,正好我也有事想请殿下帮忙,你们先下去吧。”
“这……”其中一人皱眉,有些犹豫。
而另一人却是知晓上午瑾若向萧临渊求助之事的,猜到她大概是有私事要与萧临渊讲,但又不想让她们听见,因此才这样说,于是蹲身一礼,“好的,瑾若姐姐。”
说罢,不由分说的拉着旁边的宫女就走。
宫里都是聪明人,人家摆明了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的私事儿,这个时候你不走,真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万一后边儿瑾若寻个什么由头给人穿小鞋,那才叫冤呢。
见门口的人都走了,瑾若这时带着身后的内监步入殿中。
“见过殿下。”
“臣,拜见十一殿下!”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男的声音浑厚,还隐隐含了激动、急迫。
萧临渊放下书,抬头看去,是一个穿着深蓝色内监服的中年男人,男人面庞圆润,身材也偏胖,一进来就给他行了个跪拜大礼,再抬头是满脸的激动,像是看见了救星。
萧临渊:……果然没猜错,还真是他。
“金大人请起。”
“殿下!臣有愧于殿下啊!”
穿着内监服的人正是金万来,此刻他望着萧临渊,满脸的惭愧。
瑾若在将人带进来后,就默默的退出去了,守在门外,防止有人突然闯进。
萧临渊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说,直白问,“此话从何讲起。”
金万来微微语塞,话在喉咙里滚了又滚,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臣贪墨之事被陛下知晓,所贪钱财均已上缴国库,后,陛下看中微臣才能,欲让臣远去并州,改善民生。”
“这确是为国为民尽为官之本分,可臣、臣……”
萧临渊似乎看懂了金万来脸上的难色,出声问,“你担心你母亲?”
金万来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和激动,像是被萧临渊猜中心事,言下也不由得感慨,“是,臣母家中只臣一个儿子,臣若远去并州,非二五年不能做出功绩归京,再者……”
再者……谁知道暗中有多少人想成为另一个金万来的?
动什么歪脑筋,想害自己的人恐怕也不是没有。
金万来若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倒也不怕,但他还有一个老母啊,他放心不下他娘,再次狠狠叹了一口气,“家母让臣安心远去,言其会照顾好自己。可臣身为人子,如何能放心?”
“此前陛下几次催臣去并州,臣不好解释其中原由,只好装病,借故不能离京。可此计终究不能长久,臣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求助殿下,欲请殿下指个明路,臣眼下
到底该当如何?”
要说装病倒也不是全是装的,为了骗过景德帝,他还真的让自己小病了一场,生怕露馅儿。
只是为什么不能解释原因呢?
因为若金万来直言告诉景德帝,自己不想去并州,是因为放心不下自己母亲。景德帝当会体谅他孝心,大不了将他母亲找个地方安顿好,更甚者,接进宫里来好生养着也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