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子所创办的大学,培养出来的顶尖人才均为自己所用,每年注入的新鲜血液总能带来无尽的创新和进步。
现在轮到宋沧渊自己挑大梁的时候,他岂能让自己将爷爷和父亲的心血付诸东流。
宋沧渊让david送他回了趟静园。
这次是父亲亲自打给他让他回去的。
饭前,他跟父亲依然在老爷子的书房内品茗,陪着老爷子。
老爷子今天不知是因为看见孙子心情好,还是触景生情,他半躺在龙椅上眼睛炯炯有神。
嘴里哼唱着小曲:“儿大哥长枪来刺坏,你二哥短剑下他命赴阴台,儿三哥马踏如泥块,我的儿你失落番邦,一十五载未曾回来……”
宋清瑞听着这词儿知道老爷子又在思念着他那流落在外的大哥,可也不敢开口提这茬,大哥宋润知就是宋家的一根心头刺,大家心知肚明,可谁也不敢说,除非宋老爷子自己提,可提这事无疑就是戳老爷子的心窝,容易旧疾复发。
宋清瑞为转移老爷子的注意力,开口问宋沧渊:“沧渊,上次跟你说的事怎么样了?有进度了吗?”
宋沧渊自然知道父亲所指何事,但他实在无法给出他们想要的答复,又不想刻意隐瞒。
他眸色沉了沉,指腹摩挲着无名指上那圈素戒,“爸爸,我想好了,孩子的事还算了,强求的结果未必是好果,一来太耗精力;二来我跟莫欣不适合生孩子,能不能过下去还不一定。”
藤椅上的宋老爷子闻言顿时停下了哼唱,抬起头来,眼神凌厉地望向宋沧渊:“什么不适合?听你这意思是要跟莫欣闹离婚不成?”
宋清瑞心里一惊,沧渊这孩子口不择言,这话刺激到了老头子可不得了。
“沧渊,你知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话?你可考虑过后果?”
宋沧渊抿了抿唇,眉心轻蹙着,“爷爷和爸爸你们还是少操心我的事了,宋子弈是我们宋家的长孙,将来一定能担起宋家的责任,我拿人格跟你们担保,我会跟大哥建议尽快让他出国学习。”
“混账!你少给我糊弄,子奕的监护人不是你!你跟莫欣这都七八年了,生个孩子怎么了?现在还说不适合,你想离婚再娶不成?这叫凉薄,抛弃糟糠这等丑事不可能发生在我们宋家!”
宋老爷子厉声厉色道,吓得宋清瑞挺直脊背坐得端正,他看了看对面的儿子,他似乎很坚定自己的决心一般。
“爸,沧渊他没有这个意思,您别误会了,给他们自己商量商量再做决定吧!”
宋清瑞想缓和气氛,当起了和事佬。
“砰”的一声,一只白玉茶杯被砸碎在宋沧渊脚边地面上,溅起一片小瓷片弹到他左脸颊,瞬间冒出了一颗红色血珠往下滴,跌在地板上。
“你们别以为我老糊涂了!这事没得商量,孩子,一定要生,婚不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