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欣开始慌张地翻看储物盒,想从里面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然而,她什么也没发现,她感觉自己可能有些神经质了,忍不住笑了笑。
这时候,宋沧渊眉心微蹙着上来了驾驶室。
就在刚才,宋沧渊去洗手间接了个电话。
是季姝曼打来的。
宋沧渊一接起电话,季姝曼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沧渊哥哥……”
然后就一直哭个不停。
宋沧渊静静听着,眉心拧成一团,许久,他问道:“姝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季姝曼好不容易止住哭声,结结巴巴地说:“……沧渊哥哥,我……我的耳钉……好像掉在你车里了……”
宋沧渊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听说是耳钉,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好,我去找找,如果找不到了我买一副新的给你!”
“不行,不行,那是唯一的一副,买不到的,那是我妈妈的遗物……”
季姝曼说完又开始哭。
宋沧渊闻言不再作声,原来是她母亲的遗物,难怪她会那么伤心。
他忙安慰她:“姝曼,别担心,我帮你找回来!”
“真的吗?沧渊哥哥,你能找回来吗?”
“姝曼,你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沧渊哥哥,可是我好想你,怎么办?昨晚我做梦都梦到你在吻我,你吻我的唇,还咬了我……”
“够了,季姝曼!”
头顶的炽白灯光打下来,宋沧渊站在洗手台前,背对着光,脸上一片阴影,眉心紧蹙着,眸色幽暗。
他感觉喉咙一阵发痒,胸口积压着一股懊恼,忍不住厉声呵斥着季姝曼。
季姝曼似乎被他吓到了,不再出声。
半晌后,宋沧渊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
“如果没别的事我就挂电话了,找到耳钉再联系你。”
宋沧渊说完挂断电话放下手机,骨节分明的双手伸到洗手台感应水龙头下。
水声哗哗作响,冰冷的流水从他手背淌过。
他燥乱的心得到些许平缓,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深呼了一口气。
电话那端的季姝曼,此刻正慵懒地趴在书房的飘窗上。
她歪着头,手机夹在耳朵和肩颈处,手指间把玩着一只白色山茶花珍珠耳钉和一颗咖啡色牛角扣。
牛角扣晶莹剔透,带着不规则花纹,透着高级质地感,一看就是专属定制。
季姝曼穿着白色吊带,配着浅蓝色牛仔短裤,露出雪白的直角肩,完美的锁骨,乌黑柔软的发丝铺泄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