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眠掐了下他,“得了,晓得你本事好,母亲还在家中等着呢。况说,你拉着我白日宣淫,是又想要害我不成?”
宋殊眠这话是在讥讽上回马车行欢一事,总归每一回长宁都会把错推到她的身上。
两人已经往谢家的马车方向走去,谢琼婴听了这话果真老实了些。
谢琼婴中了案首的消息自从榜一放就传了出去,众人千猜万猜也没猜到案首竟然会是他,先前那些个瞧不上谢琼婴的人脸也被打得生疼生疼。
先前京都夫人们口中唠叨的都是徐彦舟年少中探花,但往后谢琼婴这一纨绔子弟中了案首,也有得让人好说了。
而且谢琼婴给这些学子带来的阴影较徐彦舟更甚之,徐彦舟尚且是勤勤恳恳得中探花,谢琼婴呢?这些年里头也没见他上过学堂,也不曾听说他用过功啊。
他们始终不能相信自己苦读几年,竟然不如一个纨绔子弟。
好好,姑且他们那算不上“苦读”,可也不该不如谢琼婴啊。
他有个国公爷的爹,当皇帝的舅舅,对外来看,老丈人还是徐家的礼部尚书。
黑幕,一定是黑幕啊!
他们觉得自己不可能比不上谢琼婴,于是嘴巴一张一合,无凭无证就说是谢琼婴作弊。偏偏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过去了几日,这话越传越广,知晓的人也越来越多,竟还真有人把此话当了真。
夜幕降临,酒楼包厢之中,几个公子坐在桌前畅饮,话题一开始还在讨论一会是上教坊司还是春红楼快活,结果说着说着就开始偏了头。
“我真是快要受够我母亲了,整日里头拿我和谢三作比。说什么,人家这样的都能考上县案首,你怎么连个县试都过不了?我今日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出了门,若非是我家妹妹给我打了掩护,就连门都迈不出来。”
另外一位公子附和,“谁不是呢?他不过是得了个县案首罢了,这会撑死了不过是个秀才,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是中了状元,这有什么可了不得的啊,成日挂在嘴边,不知道的人以为是有天大的本事。”
有人出声纠正,“县案首确实是不错了,按照往年的经历来看,我们这里几个县案首都是有出息的,当初徐彦舟就是得了县案首之后,一路夺得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