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婴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杜鹤安就这样缠上了他,打听到了他是哪家的公子之后便一直在他的身边晃荡。
谢琼婴上赌场,他便跟着去;谢琼婴去秦楼楚馆听曲,他也要去;就连谢琼婴外出钓鱼,他也要拿个杆子来杵在他的旁边。
烈女尚且还怕郎缠,况且是像杜鹤安这样没脸没皮的人,时间久了,谢琼婴也就和他玩一块去了。
被梦魇住,谢琼婴再醒的时候已经快到翌日晌午,他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唤了晴萱来问,“三奶奶人呢?”
晴萱道:“早些的时候徐家大公子登门,后来国公爷就把三奶奶唤去了。”
谢琼婴只觉得太阳穴凸凸地跳,他不顾晴萱阻拦就要起身,冷声道:“替我着衣。”
谢沉那天去了都察院后就说要他们和离,是徐彦舟吧,是他还不肯死心。
谢沉那天终究是没能办成这事,他最后一刻起了私心。他知道这样或许对宋殊眠来说不公平,但他也没办法,谢琼婴这样的执拗,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除了陛下罚的二十大板开外,徐彦舟确实没对谢琼霖本文由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整理欢迎加入用刑。徐彦舟遵守了承诺,可是谢沉却没能把宋殊眠送回去。
徐彦舟今日找上了门来,还能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想来领人的罢了。
谢沉和徐彦舟一块在谢家的花园那处会面,二人在亭榭内的圆桌上面对面而坐。徐彦舟温声道:“国公爷,我是来接表妹回家的。”
徐彦舟鬓角无尘,看着谢沉的目光也是不染纤尘。
谢沉没有回答,只是问起了别的事情,他看着徐彦舟沉声说道:“你接殊眠回家?可你已经娶妻,你带殊眠回家是置她于何地?”
徐彦舟在前些年的科举里头高中探花,后连着升了官阶,只几年的时间就走到了如今这样的地位,他的心眼自非寻常人能比。而今见到谢沉这样问,不由心下一凛,然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
“表妹若是想要,自是可像从前一样居于徐府。”
像从前一样居于徐府,徐彦舟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有他自己清楚明白。
回到徐彦舟的身边,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脱到了另外一个牢笼罢了。
谢沉问道:“清梨可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