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眠转头瞥见了他正拿着杯盏饮酒,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杯壁更显好看,这会食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杯口,他神色如常听着他们的对话,想来也是没有把这些话听到心里去。
杜鹤安听了杜嘉乐的话呸道:“不对不对,我看他不过是想要耍耍自己的威风罢了。”
既然见他如此,杜嘉乐也不再争辩,人心中的成见若大山,认定了的事情便是很难改变。
今点的菜有清焖大虾,杜嘉乐已经动手扒了几只到杜鹤安的碗中。宋殊眠也不再多想,见着杜嘉乐的动作才想着伺候起眼前的祖宗,她已经掀起了衣袖,然一旁的谢琼婴竟阻了她自己动起了手来。
谢琼婴仿佛从前经常剥虾一样,他的动作熟练,三下无除二的就剥好了。谢琼婴瞧着可不像是一个会自己动手剥虾的人,宋殊眠看着新奇,问道:“郎君还会剥虾?”
谢琼婴反问道:“是第一回 剥,难道剥虾是什么难事?”
宋殊眠叫这话噎住,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他这回为何要亲自动手。
她方想说若是想要吃虾的话她可以来剥,然却见谢琼婴将方剥好的虾递到了她的嘴边,看着眼前的手,宋殊眠不禁晃了神,谢琼婴见她发愣,只是将手又递近了一些,几乎快要碰到了她的唇瓣。
都不晓得谢琼婴是不是故意的,他的手掐在虾的上头,若是要吃的话,定然是会碰到的手指,但她不敢拂了他的面子,只能张了嘴巴。
宋殊眠吃得很小心,然而嘴巴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手指,贝齿轻轻扫过手指,带起了一阵酥麻感。他满意地看着宋殊眠,笑着问道:“好吃吗?”
鲜嫩的虾肉十分爽滑,清焖的做法保留其鲜甜可口,想来是十分好吃的。谢琼婴这等举动,宋殊眠却只觉得是味同嚼蜡,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向来都是被人伺候谢琼婴,他也从来没有为别人剥过虾,他像是寻摸到了什么趣事一样,竟然又剥了几只,像方才那样递到了宋殊眠的嘴中,到了后头宋殊眠实在是吃不下了他才停了动作。
那边杜鹤安哪里见过谢琼婴伺候过别人,真觉得今日是开了眼了,这娶了妻的人就是不一样,莫非他这是要浪子回头改邪归正了不成?
一行人用完了饭已临近巳时,那杜嘉乐看杜鹤安看得紧,多饮了便会出来拦着,是以谢琼婴今日也未饮多少的酒。
在回去的马车上,宋殊眠还是向谢琼婴打听起了杜嘉乐,“嘉乐妹妹如今多大的年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