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

纨绔怜娇 二十天明 1761 字 2024-01-14

宋殊眠气得大脑一片火热,方欲争上两句,却只觉掌心一片温热,竟就直直地叫这人气出了鼻血。

她仰了头去,伸手想从怀中掏帕子,然手上却又沾了血唯恐沾了衣服上面叫旁人看了害怕,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偏偏方才追得及,此刻这处又只有二人。

谢琼婴见宋殊眠被气成这样也愣了一下,虽嘴里头嘀咕着人小气性大,却还是从怀中掏出了手帕递到她的手上。

他扯着她去廊庑旁的长凳坐下,本血都差不多止住了,他又来问了一句,“至于气成这样吗。”

宋殊眠两眼翻白,那血又开始咕咚咕咚冒了出来,她捂着帕子闷闷说道:“你先不说话成吗?”

谢琼婴见那帕子都快染满了血,终于好心地闭上了嘴,二人一时无话,就这样并肩坐在廊庑之下,远远看去,若是没有方才那事,少男少女此刻看着好不和谐美好。

许久,宋殊眠终于撂下了帕子,除了鼻尖翻红也见不得什么异样。

谢琼婴见她没事了才问道:“谁叫你出来追我?”

“父亲。”

谢琼婴猜到了,他点了点头,等着宋殊眠继续说下去。

宋殊眠将方才国公爷谢沉的话转述给了谢琼婴,然他听了这话脸上却不见有什么神情,只是一片淡漠。

宋殊眠想了许久还是问道:“所以你昨天是知道皇太子殿下有事相求于你,然后便拉上了我?”

谢琼婴瞥了她一眼,靠在了旁边的柱子上,“昨个儿不是你自己先开的口吗?怎么就成了我拉你了,况说就算拉上了你挡了昨天那一回,有用吗?”

就算今天国公爷不找他,过几日皇太子自然也会再找上门来。

他看了远处,凉凉说道:“有些事情就是注定好了的,你想躲也躲不开的。”

他像是在说皇太子一事,却又像是在说别的事情。

他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宋殊眠,目光幽深,叫宋殊眠猜不透其心绪,“徐彦舟没有教过你吗?老庄有言:‘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

谢琼婴清泠泠的语调似乎是在学着徐彦舟的样子。

既然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那就坦然接受吧。

他挣扎了许久,却不得解脱,只能心甘情愿沉沦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