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宋殊眠见他这样以为是不喜欢,想着也是,他这么多的抹额又怎会缺这么一条呢,果然还是不能偷懒,得做几件冬衣才行。
谢琼婴见宋殊眠的脸上有几分失落,方才还笑着的脸一下子又愁了起来,便说道:“今日我已经和皇太子约好了去打马球,不能不去。”
宋殊眠没想到谢琼婴竟然会同她说这些,脸上又挂起了笑,“那郎君今晚还回来吗?”
“不晓得,可能宿在外头。”
这长宁今日才训斥警告过了她,若今谢琼婴就宿在了外头那宋殊眠定要挨长宁的罚,她心思百转千回之际,只听谢琼婴沉声说道:“你若是想我今晚回来那便只能同我一起去了。”
“啊?”
谢琼婴解释说道:“今打完了马球定然是要上酒楼喝上一晚,但是若你在的话,他们便不会扯我去了。”
好像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打了马球之后自然晚上自然是要去消遣的,一番消遣自又宿在了外头不回来了。但若是宋殊眠这个妻子跟在其侧,那些公子们纵是再想拉谢琼婴去浑耍也得有所顾及。
但听他的意思今日皇太子也在场,宋殊眠难免是有些发怵。况马球场上定然都是男人,她过去叫什么事啊?
谢琼婴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之事,往外头走了去,“蓉妹妹也去了,今还有不少的女眷也在场。”
谢妙蓉和女眷们也在?宋殊眠闻此也不再扭捏,只跟了上去。
到了谢府的门口那处果真见着了谢妙蓉,她今日是一身火红骑马装,站在明光之中肆意且张扬。她虽然是三房的嫡女,但却和二房的关系也不错,她年纪尚小,族中的长辈自然也都疼爱得紧,就连长宁公主也不曾对其摆过什么长辈架子。
那谢妙蓉瞧不上宋殊眠的身份,觉得宋殊眠这样的人嫁到了谢府就是辱没了谢府的门楣。
见到宋殊眠同谢琼婴一起出门,谢妙蓉的脸色瞬间难看下来,她拉着谢琼婴的手说道:“三哥哥怎么带着她一起去了,她又不会骑马玩着些,带不过去岂不碍眼。”
谢琼婴见谢妙蓉对宋殊眠这般口不择言,面色沉了一些,“她是你的三嫂,好生说话。”
这谢琼婴平日里头都是顽笑的样子,不生气的时候倒还好些,然一冷了脸也够骇人,谢妙蓉何曾见过他这般唬过自己,只能恨恨地瞪了宋殊眠一眼,撒了手自个儿转身上了马车去。
门口除了停着谢家的马车之外,旁边还有一匹青紫毛色的骏马,这马模样上乘两只眼睛闪闪发亮,腰背滚圆四肢粗壮,一副雄姿勃勃之势。这马名飞月,是崇明帝赏赐给谢琼婴的,一眼便能看出是匹上乘的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