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事实是这么个事实,但你真没必要说得如此直白。
好好一个漂亮孩子,怎偏偏长了?张嘴!
男人心里憋着气,但被?云不意的目光一扫,半句抱怨都?吐不出?来。
云不意用手帕擦干指间的水渍,继续说:“根治不行,但若只是缓解疼痛,不难。”
说着,不等?男人反应过来,他便坐到琦姨身边,提笔写下一张药方。
新药方递到男人手里时,男人还?有些怔怔的,不敢信又?不敢说不信,只得求助地看向琦姨。
见琦姨微笑点头,他才半信半疑地收下药方。
“那……多谢小先生了?。”男人连道谢都?比平常谨慎,“请问诊费……”
“不用了?。”云不意摆手,“我又?不是什么当世神医,不会治疑难杂症,顶多给人治治头疼脑热,开点止疼的药,算不上厉害大夫,不配收诊金。”
男人张了?张嘴,不知所措。
云不意慢条斯理地搁笔:“若是这药方你用着不错,别藏着掖着,替我传扬一二,就当是给我的回报了?。”
“诶!”
这句男人听懂了?,他高?兴地跳起身,连腿疼都?忘记了?。
“谢谢小先生!谢谢!”
男人千恩万谢地拖着病腿离开。
“又?不收钱?”琦姨继续碾药,“不觉得太浪费自己的医术了?吗?”
“我这半吊子医术算什么医术?”云不意帮她捣药,低垂的长睫掩去眸中思?量,“若是让我师父知道我给人看这种小病也要收取报酬,他怕是要将我逐出?师门了?。”
琦姨问:“这么严格,你师父是当世哪位神医?”
云不意一笑,避开了?这个问题。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说不得。
今年是元安帝十?二年,距离他师父成为他师父,还?差足足二十?年。
……
二十?年后,诸侯乱国,天下四?分五裂,各路兵马混战,打成了?一锅粥。
云不意是出?生于乱世的孤儿,被?师父云长生捡回去养大,手把手教导诗书礼仪、为人处世之道,以?及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