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上道,楚阑舟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汴州的故事有很多人想知道,却并没有人写过,我从未让别人踏足汴州……但今天,我给你这个机会。”
一提到灵石,季承业半点刚才的颓势都看不到了,整个人眼冒金光:“商机啊!”
他伸出手,激动地握住楚阑舟的双手,用力上下摇晃:“多谢楚姑娘,如果我大卖,我分你两成,啊不,三成!”
激动归激动,摸人家姑娘手算什么?
杜若面无表情把季承业的手打掉了:“不要耽误时间。”
“好,不,不耽误时间。”季承业揉着自己红肿的手,眼神中难掩激动,立马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做好记录的准备。
这也多亏他有平日把点子记在小册子上的习惯,这才能让他牢牢抓住这次机会。
楚阑舟看着他们热切的样子,默默离开,深藏功与名。
……
“对不起。”趁着众人离开,甄季对宴君安道歉道,“我们将军个性如此,望宴公子海涵。”
宴君安摇了摇头:“她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她只是给我看了一些东西。”
甄季也意识到那东西是什么,微微点了点头:“当时楚姑娘其实吩咐我们烧毁过,可我们却觉得心意难得,楚姑娘拳拳之心,我们不忍心毁掉。”
宴君安颔首,正色道:“多谢。”
“不必谢我们,其实我们当年是想拿着信找你算账的。”甄季诚实道。
宴君安:“可你们没有。”
楚阑舟的魔气只限制了外人不能进入,却没有限制里面的厉鬼不能出来。
“不是因为不想找你算账。”甄季很诚实,“是因为害怕会给楚姑娘添负担。”
整个汴州都是楚阑舟魔气的一部分,他们不敢赌自己是不是也属于其中之一。
宴君安眯了眯眼睛:“你们似乎很笃定,楚阑舟会复生。”
甄季并不回答,只是面带微笑。
他是队里的军师,心思深沉,并不会因为楚阑舟的一句话就放下成见。
宴君安也知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闻言也不恼怒,只是淡笑道:“将军这名字,倒让我想到了一句诗——“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嗯,意境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