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喝晕他呢?

洛应愤懑地在心里吐槽。

服务生和路让互相搀扶着把?裴明炀搬上车后座。

洛应在吧台给裴明炀这小子?结账,擦屁股。

吧台内的服务生被迫加班,看着就精神不太好,他忍着倦意给洛应递上账单。

三百七十万。

他妈的,这小子?喝的镶金酒?

洛应仔细看了遍账单。

的确没错,就是三百七十万,还是打了会员折扣后。

洛应疑惑抬头,看着服务生寻求答案。

服务生也很无奈:“裴先生点的都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八十六万一瓶。一共五瓶都被他点完了。”

洛应有点没绕过弯来:“不是只喝了三瓶?剩下两瓶呢?”

服务生挠挠头:“裴先生喝多了从?桌子?上摔倒,他自己砸碎了两瓶,碎片还不小心飞开来划伤了隔壁桌的客人。”

洛应两眼一黑,憋了满肚子?想骂人的话。

看着服务生天真单纯的样子?,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奈地签下了账单。

合着电话里别?人的破口大骂和酒瓶破碎声不是裴明炀在挨打啊。

回去路上,洛应和路让都没说话,只有被丢在后座的裴明炀在喃喃自语。

原先车行驶途中有杂音,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但一到红灯停下来,裴明炀的呢喃变得清晰起来。

他在叫洛应的名字,也叫了路让的。

前座的两人纷纷回头。

裴明炀的胳膊垂下来,阴影遮盖着他的脸。

只听他很小声地说:“对不起,洛应,对不起你。”

洛应推了推他蜷起的膝盖,说:“醒醒,你小子?今晚欠我三百万七十万,对不起也没用,别?想赖账。”

车内又是一阵沉寂。

路让淡淡地问?:“他在给你道歉,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事吗?”

洛应说:“应该吧。”

实际上他也不晓得,只是觉得裴明炀像个活体复读机。

红灯跳到最?后的倒数阶段。

后座的裴明炀动?了动?,他手无意识地挥了挥,断断续续说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