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江像不识字似的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才猛的反应过来,这是原主的上司,原主并不是富二代,他有钱是因为他拼命工作。
但他……是什么工作来着?
迟疑了半分钟,在电话再次打过来时,迟江接了。
“您可终于接电话了啊迟老师。”对面男人的声音犹如春风拂过湖面,谄媚得很温柔,甚至开了个玩笑活跃气氛:“您再不接,我们可就要报警了。”
老师?
迟江套不出敌情,只好装高冷,闷闷的嗯了一声。
“您看您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今天是不是该来办公室动一动了?”对面还在笑,细听却带着几分咬牙:“您再不来呀,可能就画不完了呢。”
美术老师?
迟江明白了,他故作深沉:“没关系,不急,把你们办公室地址发我一下。”
“好嘞!不愧是迟老师,胸有成竹呀。”对面笑得更大声了。
不,我只是过去跟你商量一下辞职的事情。
迟江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
还有一大堆麻烦事没有处理,这不能躺平的日子,他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换了衣服,打车。
原主工作的地方叫往生画室。
地方不大,但装修很精致,门口还挂着两幅抽象画。
抽象到像是镇宅的。
迟江走进去,迎面来了四五个男人,压根不等他说话便七手八脚把他拽进了一间画室,按在椅子上。
整个过程不超过60秒,等迟江回神,他已经坐在画板前,一手拿着画笔一手扶在画板边,旁边是一大堆调好的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