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温北明明知道他看不到自己,却还是无言的紧张。

他往后躲了躲:“我觉得……”

“生活不是儿戏。”浴池的水渐渐凉了,空中蒸腾的雾气也在慢慢消散,温北答不上来,言何也不强迫,只轻声引导,甚至是循循善诱的:“你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或许你想要的那个东西大于一切,但只要活着,迟早可以得到,不要走极端。”

这几句话如同天边乍响的惊雷,震的温北回不过神。

他只觉得心里有一根线,被轻轻一拨,断的四分五裂。

对方明明没用力,他却还是一败涂地。

言何……为什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当然知道言何不是合适的雄主。

d级的雄虫,就算榨干了也不可能安抚的了他的僵化期。

他只是在赌。

赌拿到了信息素样本之后,他们可以研究出来想要的药剂。

这场豪赌只许成功,没有失败的路。

他也没给自己留后路。

“我只是打个比方,你随便听听就好。”言何说。

“……”温北松了口气,语气里还有点未散的惊慌:“我知道了,雄主。”

“嗯。”言何顿了顿,明知故问:“所以为什么要蒙我的眼睛?”

“啊,这个啊。”温北摸了摸下巴,“虫网上说,这样可以达成一种朦胧的感觉,看不见的话,就可以任意……”

“任意什么?”

任意想象对方长什么样子了。

跟拉灯的效果是一样的。

温北曾想过,言何之所以会一眼挑中自己,大概率还是他跟那位“南南”有相似之处。

这样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