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搁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一直未曾飞出过紫禁城。

咕咕也被我搁在王府里,一直由梁管家照管。

如今嘀嘀不远千里从皇城飞到边关,可见鸽子脚上这份圣旨干系重大。

我靠着小土堡边上,寻了个背人背风处,展开了这封指节儿宽的小信。

【肃王勾结云南王欲从滇发叛 兵十七万屯于川南 速查其将官就地格杀】

肃王乃先帝二子,其母是行宫里的一个侍婢。

因其母出身低微,连带着我这个二哥也不受宠,又因不受宠,才在陛下登基时免遭屠戮。

陛下给他封了个肃王的名号,封地指在川渝边境,这反叛的心思,大抵也是从这块封地上来的。

川渝富庶,照着陛下的八窍玲珑心,势必不可能将这块肥地分给肃王。

想也是了,若是让我们这些闲王手里有钱还了得?

那不是招兵买马就是鱼肉百姓,是以川渝两地是断断不能指给肃王的。

许是因为这个,肃王心里生了怨恨吧?

我这厢咂着嘴琢磨了一阵子,觉得肃王之所以敢撺掇着云南王造反,八成是为了这个事儿。

向熹不知何时从小土堡里出来了,冷不防在背后拍了我一下。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他,却见他一口白牙笑的开朗。

“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我也笑了,将那份小信拢进了袖子里:“王妃来了份家书,还没看完呢,偏叫风卷走了”